”
众陇右水军士气如虹,齐声狂吼,随着严砺寻找其他敌船攻击去了。
不远处,凌武、凌惟岳父子也成功夺占敌军一条蒙冲。
听得严砺那遥遥传来的大呼,凌惟岳精神一振,举目略一张望后,对自己地父亲说道:“父亲,严将军那里攻得真快!”
凌武抬头看了一眼,沉声对凌惟岳说道:“用兵打仗,那小子是把好手!人家已经是校尉,你才是个军司马,以后跟他多学着点!”
“等孩儿有他这年纪时,肯定也是个校尉!”年仅十六岁的凌惟岳不甚服气地回道。
凌武表情严肃的脸上隐闪一丝笑意,随即厉喝说道:“少罗嗦,有本事跟严砺那比比,看谁杀敌更多!”
凌惟岳轻哼一声,不再搭理自己的父亲,挥刀投入厮杀之中。
在严砺与凌家父子的强力冲击之下,曹玠军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被杀的落花流水。
没有天时,没有地利,没有人和,任凭曹玠、水军副将等人如何吆喝抵抗,也是无力回天。
而在此时,崔宁、梁无忌二人各领十数艘走舸自熊熊燃烧的火船间的间隙穿行而过,从东面攻入山南水军中。
随后,陇右水军主力蒙冲队也沿着江边,驶过火船线,加入了战斗。
“狗贼,给我去死!”
凌惟岳初生牛犊不畏虎,单人匹马乘乱跳上水军副将所在帅舰,劈翻数名护卫之后,单刀直取山南水军的副将。
水军副将虽值盛年,论武艺却根本不是少年凌惟岳的对手。
不多时,就被杀的狼狈不堪,连声呼救。
此时,船上的其余山南水军士卒早被严砺率部给制服。
严砺虽然认出了这是水军的副统领,却没有跟自己的小兄弟抢功,就将副将留给凌惟岳去对付。
凌惟岳忽地暴喝一声,身形急纵向前,手中短刀如羚羊挂角狠狠劈下,刀锋寒气四溢,威势骇人。
水军副将心中早已胆寒,欲出言求饶投降,但凌惟岳攻势如潮,根本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见凌惟岳如此威势一刀劈下,水军副将的头皮都觉发麻,但不得已之下,只能咬牙硬挺。
“锵!”
刀锋相撞,引发尖锐响声。
被对方刀上传来的大力所迫,水军副将不自主地连退数步,而凌惟岳却是一招不让,步步贴身紧逼。
待距离不足两步时,凌惟岳飞起一脚踢出,将仓皇失措的水军副将踢翻在地,随即短刀毫不犹豫地斩下。
却不想,水军副将竟借倒地的机会,大声呼唤起来:“我投降,请饶我性命!”
凌惟岳一愕,见山南水军的副将如癞皮狗一样仰倒在地,一时间觉得斩杀这样的人物也算不得英雄,竟自犹豫了起来。
水军副将见对方刀未落下,情知有戏,连连求饶不已。
“惟岳,算了,就饶这家伙一条狗命吧!”严砺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擒拿敌军的水军的副督,也算是奇功一件了!”
“恩,听严将军的!”凌惟岳这时才留意到严砺,看了看船上的情形后,知道是严砺为自己擒拿水军副将扫除了障碍,感激地点头说道。
“算你走运!”凌惟岳踢了水军副将一脚,对一旁的陇右水军说道,“把这家伙捆起来!”
“老大也杀过来了,曹玠死定了!”严砺眼尖,看到远处的一条身影,兴奋地说道。
局势完全一面倒,山南水军在陇右水军的两面强力夹击下,迅速崩溃。
士气全无的将士非死即降。
待天色完全昏暗之时,曹玠、曹无量父子所在战船已被十五、六艘陇右水军战船团团围住。
更要命的是,崔宁、梁无忌二人已同时盯上了曹玠!
天色已然昏黑,弦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