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怎么了?”韩滉察觉到孟龙地异举,有些好奇地问道。
孟龙没有立即回答,依然凝神倾听着。
韩滉和张献恭也不禁好奇起来,侧耳倾听起来,但除了城内的嘈杂声外,还能听到隐隐的战号之声,此外便什么也听不出来了。
一切皆如往常,并无其他不同!
“韩大人,援军到了!”孟龙面上突然呈现异样的神色,欣喜地说道。
“什么?”韩滉、张献恭二人同时出声。
“孟将军,你如何得知援军已到?”多日相处下来,韩滉对孟龙地脾性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深知他虽然貌似粗鲁,但行事却颇为沉稳,而且从来不会打诳语。
“末将是从战号声中听出来的……”
“战号?”张献恭侧耳再倾听了片刻,疑惑地说道,“这战号只是城外叛军中所起,如何说是援军到了?”
“这战号与先时地号声有些不同,若不仔细听,难以分辨得出来。”孟龙迅速地回道,“我军中骑、步、水三军战号都跟一般的鼓角不大一样,适才地战号正是无当飞军的战斗号角。声音虽然很小,但末将听得出来!”
张献恭眼中精光一闪,急声追问道:“孟将军没有听错?”
“张大人放心,这号角外人是学不来的,肯定是韦皋将军的飞军赶到了!”孟龙猛地点头,肯定地说道。
“哈哈哈……转机到了!”张献恭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仰天长笑不已。
片刻后,张献恭皱眉道:“可是,无当飞军全是山地,如何能够穿过汉江。”
韩滉笑道:“无当飞军虽然全部来自乌蛮族,不善水战。去年陇右军北还时,有一部分原属于无当飞军的水军回来了,故而擅长水战。在汉江,梁崇义没有水军。我军只需要操作民船,突破对手不在话下。”
“原来如此,还是杨驸马想得周到啊。”
“张大人,可速向节度禀报此事,而后寻思突围渡江之策!”韩滉和声提议。
“好,事不宜迟!”
西县城东,张维瑾军营,中军帅帐。
“曹玠那混蛋不听人劝,偏要去迎战崔宁,结果如何?”张维瑾怒气冲冲地喝骂道,“水军全军覆没不说,整个山南的南部州郡都将处于崔宁的兵锋之下,就算咱们抓到张位他们,又有什么用!”
“崔宁什么人?连剑南水军都不是他对手,曹玠这厮就是这般托大,连商量都不跟咱们商量一番。”梁杰附和说道。
“是啊!”
帐下如雕像般肃立的郭嘉谅,冷眼旁观着张维瑾等人对曹玠的喝骂、批驳。
鹰般犀利地双眼中,射出不耐烦的光芒。
便欲发作,一旁的刘展见状,轻触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
郭嘉谅耐下性子,向张维瑾告个罪,领着刘展退出帅帐。
见郭嘉谅离开,他们也不以为意,继续对曹玠的批斗。
与刘展并十余命护卫策马离开张维瑾大营,郭嘉谅按捺不住心头燃起的怒火,沉声骂道:“张维瑾、梁杰这些个废材,叫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听他们这些废话?有这些废物为将,难怪山南到今天这副样子。如若山南在我手中,张位之流算什么?更休说是杨狗子!”
原本,张维瑾是请郭嘉谅过来商议如何应付无当飞军的到来。
也不知道是谁跑偏了话题,以至于议事竟会演变成对曹玠的批斗会。
刘展策马驰行在郭嘉谅右后方不远处,默然思索着什么,没有接郭嘉谅的话。
“刘将军,今日之事你有何主张?”郭嘉谅将心中的郁闷怒火发泄出后,回到正题上。
“主公,依如今形势看来,杨错必已是介入山南战局,而且他支持的还是张位一方!”刘展恭敬地回道,“据我所知,杨错手下的陇右水军自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