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言当真?”贾耽听了韩滉的这些话,略显惊异。
“如若长源到现在还不能助齐王攻到汉中郡,可是会让我很失望的。”
话中自信满满,隐含了韩滉对李泌能力的绝对信任。
“郡王!”张献恭被严震、黄琦诸将簇拥着,策马朝杨错这边靠拢过来。
“张长史!”杨错笑着向张献恭招呼。
随即,又向严震、黄琦等人点头示意。
“以前听闻西镇郡王虎威所至,敌尽披靡之事,在下是心仪久矣。直至今日战场亲见,方知传言还是有虚,纵然比之孙、吴,郡王亦是不遑多让!”
张献恭满面喜色,惊叹说道,“郭嘉谅此贼,策麾下骑兵纵横山南西道,一直难逢敌手,今日却在郡王接连受挫。当世第一名将之衔,郡王当之无愧!”
“张长史言重了!”杨错摇了摇头,朗声说道,“小王只是一介武夫,岂敢与兵圣孙、吴二子相提并论。况且郭老令公、李节度使尚在,更不敢大言。”
“此战之所以能够力挫郭嘉谅骑兵,首功当归太冲。若非他的运筹帷幄,今日难尽全功。”
“小王与张长史麾下众将士奋力死战,方能重挫郭嘉谅骑兵,功劳亦是甚大。相形之下,小王所做实在不值一提!所谓当世第一名将,更是折煞小王了!”
杨错言辞委婉,并且搭上了郭子仪和李光弼两位当世名将,原因也很简单。
在他看来,张献恭如此夸奖,分明有捧杀的嫌疑,恐怕有些不安好心。
听得杨错的话,张献恭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点头道:“郡王所言甚是,太冲与我两家将士之功,功不可没!”
“郡王,经此一战。严震对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严震就在马上,拱手向杨错施了一礼,言语诚恳。
“无论是武勇,还是统军作战。在下自认望尘莫及,日后还请郡王多多指教!”
严震倒是一个颇为耿直爽快的人,这样真性情地人值得深交。
杨错笑着抬抬手说道:“严刺史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他日但有需要,尽可相互切磋,不必提什么‘指教’!”
严震颇显感激地点了点头。
“郭嘉谅此战败绩,锐气已丧失殆尽,若能乘胜追击,使其无喘息之机,光复梁州便只在反掌之间!”张献恭接过话头,恳切地对杨错说道:“郡王,你看何时动身继续东进?”
“大军初经战事,士卒皆已疲乏,而且今日天色已晚……”
杨错略一沉吟,建议说道,“张长史,不如今夜稍事休息,明日一早大军即起程东进,如何?”
“好!”张献恭也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贾将军,加派斥候北上探寻郭嘉谅的踪迹,一旦有所发现,即刻回禀!”杨错转头对贾耽吩咐道。
“领命!”贾耽应声领命离去。
一路狂奔了十余里,直至见不到联军,郭嘉谅才命骑兵暂时停下了步伐。
一面清点伤亡情况,一面给伤兵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同时向后方派遣斥候,察看敌军究竟有无派遣追兵赶过来。
小半个时辰后,伤亡情况被统计了出来。
听了回报,郭嘉谅眼中寒芒不住闪烁,举拳在身侧的大树上连续重击,不片刻的工夫,已是好几拳下去……
心中愈发恼怒的郭嘉谅忽地一声长啸,运足全身力气,集中在右拳上,猛地一拳槌下。
“轰!”
足有腰粗的大树竟被郭嘉谅一拳打成两截,上半截树木轰然倒地。
“四千!”浑然不顾已经鲜血淋漓的拳头,郭嘉谅抬头看向夜空中的皓月,发出狼性地狂嚎,“杨狗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近四千骑兵留在了西县城郊,得以逃脱地骑兵中也有三成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