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足智多谋的智士。
马燧、梁无忌、严砺、严武这样的经验丰富的将领。
无论是将、兵等方面,都不会逊色于尚结东赞。
其次,由于得到及时的提醒,齐王李倓对吐蕃军的南侵早已有所准备。
相形之下,河州的叛乱颇有些出乎意料,也让人不敢轻忽以对。
“河州的叛乱很不简单,我所料不差,恐怕幕后主使必是玛祥仲巴杰!”韩滉淡定自若地分析道,“正如郡王所说,仅以樊起,绝难蛊惑起如此多的河州豪族。但如果樊起是受玛祥仲巴杰指使,情况便完全不同。”
“而且,我甚至怀疑,河州叛乱就是玛祥仲巴杰整个计划中重要的一环。”韩滉语出惊人地说道,“现在想来,玛祥仲巴杰引诱我大军深入河州,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聚歼我军,或许还与这河州叛乱有着密切的联系。”
“以合川城牵制住郡王的大军。而后,东面掀起河州叛乱,西面由尚结东赞东渡入侵。”
“如若尚结东赞能够夺取金城郡,吐蕃军实际上也就从河州、金城郡东西两面将我大军退路截断。”
“如若尚结东赞没有机会夺取金城郡,他也可会同河州叛军由两面夹攻我军。配合吐蕃军主力的行动,玛祥仲巴杰确实有很大可能重创我军,甚至是将我军彻底驱逐出河州。”
听到这里,帐中响起一阵细微的抽气声。
如果韩滉地猜测果然不错,玛祥仲巴杰所采取的,实际上是一个环环相扣的连环计策,一个颇为大胆冒险的计策。
“至于玛祥仲巴杰的计划中,是否还有其他阴谋,暂时还不得而知!”韩滉正色说道,“不过,我等应当庆幸,玛祥仲巴杰的计划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似乎出现了些问题,以至于有了东谷之战的失败。”
“如果吐蕃军能再有些耐心,等到河州叛乱、尚结东赞东侵时,再攻击我军,结果将跟现在完全不同。”
顿了顿,韩滉剑眉微微蹙起:“我颇为怀疑,那河州长史樊起,很可能就是玛祥仲巴杰秘密派在皇甫肃身边的暗间。”
“此次河州能轻易为我军所得,一者是玛祥仲巴杰计划的一个环节,另一面,或许是玛祥仲巴杰有意借机将皇甫一族在河州地势力彻底清除。”
“自皇甫肃起,河州内军政事务,皆决于皇甫肃,连玛祥仲巴杰都不能随意插手。河州的地理位置,无论对主公,还是对玛祥仲巴杰而言都是非常重要。”
“如此重镇,留在一个不能信任的人手中,玛祥仲巴杰如何能够甘心!借着叛乱的机会铲除皇甫先,日后玛祥仲巴杰若是击退了我军,便可名正言顺地接手河州。”
听着韩滉愈见深入的分析,杨错心中的凉意越来越盛。
近几年来,因为有李泌、韩滉、董晋这些智计绝伦的国士出谋划策。
陇右军在与玛祥仲巴杰的交锋中,几乎没有落过下风,甚至还占了不少便宜。
久而久之,杨错也逐渐淡化了玛祥仲巴杰所能造成的威胁。
但是,无论玛祥仲巴杰本人,还是尚息东赞等人,都有着超群的智慧。
或许就是因为对已方的情况不太了解,致使他们屡屡受挫。
但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太冲,我等该如何应对?”田神功面色肃穆,沉声向韩滉询问道。
“依我之见……”韩滉淡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了起来。
众人听了计划,无不点头。
鄯州,龙支县县衙。
乞藏弥弥双膝跪地,神色一片黯然。
因被郭涔的飞枪刺中,乞藏弥弥的左肩被层层布巾包裹着,显得相当狼狈。身上的甲胄也穿不整齐,血都浸出布巾。
玛祥仲巴杰面色阴沉,如炬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堂下下跪的两人,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