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令狐独只觉胸口如遭雷击,眼前金星飞舞,身体不自主地在空中飞翔,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
飞行了十余步后,如破布一样的身体重重地落了下来,但仍是来自同一个敌人的第三击也已来临。
那匹破风劈浪的红色巨马,几乎是算准了时间一般,就在令狐独身体落地的一刹那,疾驰而至,如铁锤般的巨硕马蹄无巧不巧地踏在令狐独的面门之上。
如同脆弱的西瓜一般,令狐独的头颅完全承受不住战马和马上骑士的体重,只一瞬间就被踏得头骨粉碎,脑浆崩裂,甚至来不及发出半声惨呼,便已一命归西。
完全不知叱拨赤已经击杀了一名伪燕军校尉级人物,杨错只是感觉到战马稍稍迟滞了片刻,随即又策马继续前冲过去。
以毕思琛身经百战的老道经验,即便是准备夜间转进,也不可能是毫无防备。
而且,很可能就是由他自己亲自殿后。
赌上这种可能,杨错带着铁骑抄到了毕思琛军的前面,并毫不犹豫地对其前军发起了攻击。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一次的赌博似乎是成功了。
毕思琛前军的应变实在不够档次,很明显不是毕思琛本人在指挥。
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毕思琛留在后方殿后。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三千余骑已被杨错分成三部……杨错领一部从正面突破,郭涔领一部从西南方向突破,孟起领一部从东南方向突破。
三部铁骑,如同巨大的镰刀,无情地在伪燕军中一次次的划过,收割的不是粮食,而是鲜血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