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中,略显慌乱的骑军开始调头后撤。
“截住他们,杀!”黑影中同样传出暴喝声。
就在双方你撤我追。纠缠不清时,又一队蹄下裹布的骑军呼啸而来。
伏兵中的为首者立知不妙,更隐觉这队骑军才是真正的大角色,忙呼喝麾下士卒放弃追击,转而去截击后来地骑军。
然而,先前那队原本正作后退状的骑军居然掉转头,主动攻击了起来。
一场混战开始……
略显狼狈地摆脱伏兵后,史朝义、许季常等人在史朝靖的护卫下,稍稍放慢了些速度。
设伏的敌兵全是步卒。只要摆脱了围堵,就不担心他们再追上来。
三盏茶的工夫后,轰隆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
“皇兄,是曳落河骑兵!”史朝靖打马赶上,向史朝义禀报道。
“定是阿史那将军追上来了。”史朝义不为人见地轻出了口气,沉声对史朝靖吩咐道,“靖弟,我们放慢速度等候他!”
“得令!”史朝靖大声领命。
不多时,果见阿史那承庆领着一彪骑军赶了上来。
“阿史那将军,无碍否?”见着爱将,史朝义关切地急问道。
“这家伙挨了一箭,末将没什么!”阿史那承庆轻拍跨下战马,闷声回道,“曳落河骑兵又折了五十余骑,请陛下恕罪!”
“将军无碍就好!”史朝义不以为意地说道,“伏兵有多少人?”
“只有三到四百人,但个个精通夜战,善用地形,而且厮斗手段很怪。领头那个人身手很不错,跟末将交了几手,没处太大下风。”阿史那承庆想了想,回道。
“看来其他处确实也有埋伏,亏得没指望绕过去!”史朝义并不认为对手只安排这点人设伏。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为防万一,还是先赶路吧!”
“嗯!”
做了几个深呼吸,柏良器才勉强将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以刀支地,凝望着北面的夜幕,轻叹道:“好个阿史那承庆!大概还是让史朝义给溜了……”
“统领,下面该怎么办?”一名军司马走到柏良器身旁,恭敬地询问道。
“继续埋伏,守桩等兔子!”将插入土中的唐刀拔出,倒扛在肩膀上,柏良器咧嘴笑道。
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庞大地军势以极为缓慢地速度朝北面行进。
近五万步卒居中,四千余骑军环驰在侧。
叛军高度戒备着可能的突袭。
整整三个时辰,大军居然只前进了不到十里。
此时,已临近丑时。
这个时间,正是人最为疲乏困倦的时刻。
始终保持这么高度戒备的状态,对于叛军士卒的体力精神本就会造成相当严重地消耗。
长时间不见敌军突袭,无形之中使得军卒的精神开始松懈下来。
精神的松懈,立即就在身体上有了反应,哈欠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都打起精神!”各部曲的都尉、军司马不停地呼喝斥令,但还是无法阻止军士身体上的自然反应。
事实上,除了蔡文景、骆悦所统领的骑军外。其余步卒都在几个时辰前还曾经历了一场血战。
“周将军,都走出这么远了,也许敌军不会来偷袭了。”史朝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疑惑地对周子俊说道。
“打起精神来!”周子俊一巴掌似重实轻地拍在史朝泰脑袋上。
“越是以为安全的时候,越要打起精神!”
高秀岩精神专注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沉声说道,“杨错极擅奇袭,在天亮之前断不能有片刻松懈!”
仿佛是在印证高秀岩的话,激昂的号角声突然从叛军左右两面响起。
与此同时,无数火把从从远处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