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舍弟遇袭一事与洛阳脱不开关系。”严庄沉吟着说道。
“先生有什么打算?”想了想,李宝臣问了一个与先前严畴相同的问题。
“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跟家族决裂了。”严庄回答得虽然平淡,却还是能够听出这其中的沉痛,“李将军,我已决意向陛下上表,请求返回长安。”
李宝臣微微一怔……
当韦皋大军兵临城下时,刘辟才深深后悔起当初的决定来。
如果一开始就听从段子璋的建议,尽所能增援雒城,商洪与萧沛也不至于会因失去希望而投降,或许韦皋还被阻挡在雒城。
刘辟发现自己所犯的第二错误,就在于过高地估计了成都的防御能力。
倒并非成都的城防不够坚固!
刘辟如何也没有想到,敌军的围城,竟会让城中官员百姓乱成一锅沸粥,并直接导致守军出现动荡。
对手的攻城还未真正展开,守军中居然已经出现逃兵。
而韦皋所进行的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更是让城楼守兵破绽百出,笑料不断。
弓箭手在敌军距离城楼还有如步远时,就混乱射击,结果自然是半根人毛都没射中;一名紧张的军卒自己从城上摔落下去,还顺手拖累了另一个同伴……诸如此类。
而另一方面,那个似乎籍籍无名的敌将韦皋,竟然出乎意料的棘手。
刘辟自己就险些中了他的诡计。
拿下雒城之后,韦皋立即马不停蹄朝成都进击。
他命一部兵马伪装成救援雒城不成而败退的川军,自己则率领大队人马诈做追击的模样,这样一路“你逃我追”地来到成都近郊。
得知己军败退的消息,刘辟本欲开城接应,幸好有段子璋急匆匆赶来提醒,才避免了城池被诈开的危险。
面对人心浮动的成都城,刘辟除了强行威压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至于退敌,刘辟对自己已不抱任何希望,只能寄托柏茂琳、李昌嵕甚至是黄琦尽快回援。
数十名承载刘辟希望的信使,已经从敌军没有包围的西、南两门出城,向所有能指望的郡县求援。
不过,刘辟自己也怀疑,形同薄冰的成都城究竟还能否坚持到援军到来
除非,能有什么破敌奇计。
西川节度使府,议事厅。
刘辟召集了城中文武官员,问计如何退敌。
一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么无计可施,要么根本不愿开口,居然让刘辟冷场了近两盏茶的工夫。
见无人应答,刘辟的面庞红赤,表情越发狰狞,突然恶狠狠地厉喝道:“你们莫要以为能够甩下我去投降朝廷。成都一旦告破,我必定拉你们给我陪葬,谁也逃不了!”
段子璋心知要坏事,忙不迭地出来打圆场。
他知道刘辟这番话,非但不能激起众志成城之心,只会让其他官员更加离心离德。
果不其然!
虽然没有人敢于出声反驳,但许多文武官员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诸公,杨错乃世之枭雄,一旦被他得了西川。必定会安插亲信,将权柄尽掌手中。届时,我川中士人将永无出头之日。”
段子璋悲壮慷慨地向众官员痛陈厉害,“但要我等同心同德。固守成都,待得援军赶到之日,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段子璋的话起到了一定作用,沉寂了片刻后,终于有人开口。
“我有一计,或可破敌!”
刘辟循声看去,大喜问道:“牛公有何妙策?”
应话者是从事牛敞。
牛敞是广汉人,在益州颇负才名,不过性格倨傲。无法见容于上官和同僚,所以官运一直不佳。
刘辟执掌川中大权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