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了,但他们同样也不例外。
甚至,他们还要更加疲劳。
但长期以来的严厉操练,磨练了他们的心性,让他们仍然能够保持比之敌军更加旺盛的斗志,进而压制住敌军。
但是,即将到来地敌方强大援军,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再怎么精锐,他们也是人。
是人,就会沮丧,就会失望,就会绝望……
心理上那根弦崩掉之后,长期作战所带给身体的各种负面影响一下子显现了出来。
嗓子眼发痒,眼睛又酸又痛,全身上下的关节像要脱落一般,肌肉无比的酸痛。
这样的一支兵马,面对吃了兴奋剂一般的敌人,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原本已崩溃在即的辛京杲军防线,竟逐渐地牢固了起来。
而此刻,西面那支庞大的骑兵集群已经迅速地席卷了过来。异常激昂地号角中,还搀杂着一些苍凉而充满异域风情的号角声。
这支骑兵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气势磅礴的铁骑大军,飞速奔驰在灰黄色的平原上,不紧不慢,一眼望去,就好似迎面扑来的汹涌狂涛,起伏之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那雄浑的力量,那无比的声势,好象能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障碍吞没。
在这股狂潮的最前方,是一面顺风劲舞的苍狼战旗,旗面的显眼位置,张扬地挥洒着斗大的“成德军节度使——李”字。
战旗下,纵马奔驰之人正是神情冷峻的李宝臣。
三万五千骑!
为了这次的北伐大战,李宝臣动用了手中所有的三万铁骑,又借了五千擅长骑射的回纥骑兵,凑成三万五千骑,利用辛云京的策应悄然南下,发动了对叛军大将向润客的雷霆一击。
“还没有迟到……”李宝臣犀利的目光已经看到了远方战场地厮杀,鼻子里也已闻到了浓郁难散的血腥气。
长枪凌空虚刺了一击,李宝臣厉声长喝道:“杀!”
没有任何阻挡,奔腾的骑兵狂潮很快地来到了滏阳河西畔。
被尸体和杂物阻断水流的滏阳河,连这些见惯血腥的铁骑都感到恻目。
可以想见,这里曾经经过了什么样的惨烈厮杀,那些来自他乡的同袍们,究竟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挡住了强悍地敌军?
河对岸,一些河东军士卒正想办法把岸上的尸体和木料推入河中,以此为铁骑渡河铺平道路。
这是一条以成千上万尸体填出来渡河之路!
“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宝臣仰天长啸后,挺枪第一个跃下了这条由万千同胞缔结而成的“尸堤”。
数万铁骑一齐纵声狂吼,为阵亡的同袍招魂,表示对他们的敬意,随即再如潮水一般地涌下了河岸。
稍微集结两千余骑后,李宝臣也不等待后继的铁骑,当即以两千余骑列成一个巨大的锥形阵,狂卷向前。
后方的铁骑登岸后,也是每集结两、三千骑后,就列阵发起冲锋。
一个又一个的巨锥,源源不断地刺向向润客的儿心脏部位,给其以致命的攻击。
当超过万数的成德军铁骑加入到战场后,脆弱地平衡终于被打破了。
从开战至今,一直处于优势。
一直压制着辛京杲和辛云京的向润客大军,终于彻底丧失了优势,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成德军铁骑撞开了伪燕军的盾阵,撞开了伪燕军的枪矛,撞飞了一个又一个的伪燕军,随后又践踏着他们身体。
苍狼战旗直接指向向润客的帅旗所在,李宝臣领着数百亲卫铁骑破开重重巨浪,狂放地扫过战场。
长枪如草原上猎食的狂狼,以那犀利嗜血的獠牙,撕破一个个猎物的喉咙,最后瞄准了那头最大的。
向润客已经对步卒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