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截?”辛云京也兴奋了起来。
“如果向润客手中有三、四千骑,想拦住他难比登天。不过,他现在身边只有一千来骑,就未必拦不住。”辛京杲点头说道。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追上去!”辛云京一拍大腿,长身而起。
“也好!”李宝臣也站了起来,指了指一片狼藉的战场,“但这里怎么办?”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乘向润客精锐丧尽,以最快速度兵临冀州,叩击幽州。大败之下,冀州人心军心必乱,有很大地机会令守军不战自溃。冀州一乱,又能够波及到幽州,说不定连幽州都能够一举拿下!”
辛京杲拿手中的小树枝在地上划了几个圈,沉声说道,“而关键就在于,动作一定要快,不能让敌军有喘气的机会。”
抬头看着李宝臣和辛云京,辛京杲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河北,伪燕军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兵力,这里的兵马不用担心会遭袭。但一时间,他们也无法彻底恢复。依我的看法,不如就让他们一面清理战场,一面稍做休整。至于我们,可先行随铁骑攻打冀州和幽州!”
“这法子成!”李宝臣第一个点头表示了认同。
辛云京也随即点头。
当李宝臣、辛云京、辛京杲一行赶到距离冀州还有不到刃里的地方时,一个惊人的好消息传了过来。
脱离战斗的千余伪燕军精骑,在即将到达冀州时,遭遇张镒率所部兵马的伏击、阻截。
筋疲力尽的精骑,无论抗衡张镒占据绝对优势的生力军,一战而溃。
溃败途中,伪燕淄青节度使向润客落入陷坑之中,其后虽竭力反抗,但仍被生擒。
闻听此讯,无论是李宝臣,还是辛云京、辛京杲,都欣喜若狂。
向润客是史朝义麾下一等一的大将,无论是军中的地位,还是统军用兵能力,在伪燕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能与之比肩者,也就仅只有符璘和徐璜玉两人而已。
像李春、骆悦、蔡文景、薛忠义、李元遇等人,都与向润客不能相比。
也正因为如此,史朝义才将向润客当做手中最犀利的兵刃,每每将最关键的战事交托于他。
正如此次的北伐战事中,向润客等于是独自负责抵抗来自河北的三路大军。
这样的重任,纵然是符璘和徐璜玉也无法相比。
何况,符璘麾下的原魏博军也因为受到田悦之死等事件的巨大影响,而发挥不出原有的战斗力。
而事实上,向润客也没有辜负史朝义的信任,他几乎以一己之力打垮了辛京杲和辛云京两路大军。
以两万多精锐之师,将六万英武军和河东军压制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李宝臣及时赶到,整个战略计划,乃至整个河北战场,将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形。
如果硬要找出向润客的失策之处,大概就是他在战略上太过急于扭转西线战局,略显草率地发动了对辛云京的那一击。
向润客的就擒,从影响力来看,甚至还要超过其麾下两万余精锐骑步军的覆灭。
从这一刻起,河北实际已不在史朝义的控制之中了。
没有了冀州这个咽喉所在,等于是断了史朝义的后路。
三万余铁骑的兵临信都城下,让整个伪燕朝廷都城所在地——冀州,乱作一团。
而当昏迷不醒的向润客,及向柏崇、长孙裕的尸身被成德军铁骑呈列在冀州守军跟前时,包括冀州刺史在内,冀州上上下下的官员将校心若死灰,面白如纸。甚至有人当场昏厥了过去。
冀州的擎天巨柱已经倒了,整个河北战事的擎天巨柱已经倒了!
信都城完了,冀州完了,整个河北都完了……
惊人的恐慌在一瞬间传遍了全城。冀州乱成了一锅粥,局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