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闽渡津时,剑忽跃入水化为龙,从此雌雄双剑彻底消失不见。
而这处津渡,名为延平津,这条河又名剑溪,乃如今延平府之建溪,江闻不相信「值符九星」会顾上不顾下,明明连豫章丰城狱基的发现处都重新开掘了,偏偏会错过列传下文,那个明确记载的消失之处……
“或许我该走上一趟?寻剑,又是寻剑……「值符九星」奔走跋涉四处寻剑,到底是在做什么?”
江闻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索,他的好奇心一旦被点燃,就很难坐着不去探索其中,更何况是一些三百年前的古人所做。
这些神秘目的背后,他们到底成功与否,有何所得,又遭遇到了什么离奇的事情,此时的答案,恐怕早已潜藏在深山密林莽无人迹之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吊人胃口,遐思神往了。
元化子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乎瞧见了江闻眼中的探知欲,缓缓说道。
“此事恐怕还和欧冶子铸剑有关,不管是东冶还是湛庐山,显然都有铸剑之地残留,所存痕迹甚至早于史籍所载。老道因此也斗胆推测,「值符九星」应该也与你一样,不管此事有何用意,都一定是个刨根问底之人。”
江闻有些疑惑道:“真人此言差矣,其他人的心意或许飘渺难测,可你家师兄所做为何,想打听这不是轻而易举吗?”
元化子闷闷道:“老道的师兄弟云游四海,所作所为何需向我禀报?就如同这座会仙观要如何处置,老道我也不需要跟他们商量。”
说话间,江闻见元化子屡屡看向自己腰侧,随即拔出了腰间深湛如水的湛卢宝剑,呈递到了元化子的面前。
“真人,此剑乃是一位前辈所赠,虽说同为「湛卢」,可这把剑得之于开封黄河底下十三层的宋墓之中,似乎相较「值符九星」又早上了百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才是。”
“老道确实曾认为你与之有关,毕竟你身旁三柄古剑,个个都来历非凡,冥冥之中似乎与之有缘。”
元化子犹犹豫豫地说道:“然而此事与幔亭峰之事不同,并非老道的师门之密,你若是掺和进去也与我无关。只是我曾听师兄说起,「值符九星」在费尽千辛万苦寻得名剑之后,又煞费周章地将剑藏回四面八方的原处,此事也着实令人费解……”
江闻听到此话,眼前忽然又亮了起来,笑着说道:“当真有趣,说得江某越来越感兴趣,更想要去一探究竟了。”
说罢唤了一声平之,便准备要起身告辞,元化子也缓缓起身打算相送,随口问道:“你那朋友的「女难」,不打算想办法了?”
江闻则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仙观,留下一句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不必。「女难」一事,我还是去问问我无忌兄弟——关于这事儿他最有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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