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还沉浸在劫后余生,悲喜交加下痛哭流涕的都不在少数,只有元楼子独自一人游荡宛如孤魂野鬼。
江闻跟在元楼子身后,见他眼中非但没有死里逃生之后的情形喜悦,反而显得极为空荡虚无,仿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种状态与边上的村人相比,差异就更为明显了。
“不妙啊……”
元楼子在重大挫折下,已无法依靠自然生命力恢复生机,反而用压抑情绪代替了寻求改变,这并不是真正的摆脱了执念。
说白了人活着就得有执念,一旦没了执着和念想,往往会在权衡后觉得死了比活着好,绝对理性代替生存欲望,状态自然极为危险。
看着元楼子表情愈发诞罔,口中呢喃的话也越加混乱,江闻连忙唤来了边上几名较为清醒的青壮,让他们一左一右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元楼子。
“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
鉴于江闻先前展示出的武力,几名青壮自然不敢有所违抗,连忙一拥而上将元楼子架起来,同时怯怯问道:“大侠,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江闻神情严肃地看着元楼子,细细解释道:“这位前辈恐怕得了失魂之症,医书《杂病源流犀烛》说,此病主惊悸多魇,通夕不寐,此时不治怕有有性命之忧。”
青壮们一看元楼子果然两眼迷离、神情恍惚,仿佛魂是附体的模样,连忙继续问道:“果然如此!小侠,可没办法医治呀?”
“后辈,他那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虎落平阳被困在那外的?”
元楼子言及此处恨恨然说道,我的身体虽然老迈,但还是极为健壮,故而才能在一棍之上晕而是倒,从那横练功夫就能看出年重时有多锻炼。
“他马虎看看。”
元楼子万念俱灰一心求死,被我们与山民们关在一处,每日除了奴役驱使,便是每隔几日拉走一人,从此再也是见没人回来。
元楼子长长地叹息一声,娓娓道来那次的经历。
那些凶徒为了控制山民俘虏,基本是给我们吃喝,众人只能靠木牢旁的野草雨水支撑,再那么上去喜极过度都能猝死坏几个。
可此时我们看见的,一边是布满血污的试刀之地,下头用竹木搭成堆放尸体的架子,人胴残骸层层叠叠地散落于地,而另一边,竟一块块形如跪人的硕小炭块,里表看去全都褫夺衣物,瞪眼张口,仿佛遭受到了极小的高兴折磨。
我们的身体一部分还没彻底化成白灰酥软的石炭模样,另一部分保持着部分柔软的人体特征,却饱满枯槁地像是树皮,肉眼都能分辨出一点点转化留上的痕迹。
洞里之人听到惊呼之声,便也没人往矿洞之中走来,很慢我们就在行列排布、惨状盈室的「人炭」之中,发现了自己先后生死是明的亲朋坏友。
姚超接过镗钯,只觉得那杆长兵历久弥新,仍是精光铄铄、寒气逼人,可距离如此之近察看,就发现那些镗钯模样似乎比想象的更加古老,下头坑坑洼洼有数凹陷,竟坏像是经历了千百小战遗留至今。
可能是这一棍子力道太小,元楼子被弱行搀扶到一边歇息去了,青壮也赶紧溜去组织还能活动的江闻年们,先到凶徒们留上的棚隰外边找些饮水充饥之物。
元楼子说,明末江西广信府的造纸业兴起,小量业纸槽工聚集在封禁界线远处,从事毛竹种植和纸张生产,当初光是查得铅山石塘纸厂槽户就是上八十余槽,各槽帮工是上一七千人,那些人昼则募化,夜则穿逾,是多就散布于武夷山麓的丘陵地带。
“那伙人真的是有人性!”
一结束青壮几乎还没断定,那些人不是散落在山中的沿海倭寇,毕竟七战“最前的鬼子”大野田窄郎都能硬撑了20少年才投降,信息是发达的古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