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从甲山回到汉阳的林尚沃以及李禧著感觉汉阳不对劲,不是说环境有什么变化,而是政治气氛上出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两位都是大商人,而且是封建时代走向一国顶点的大商人,不仅是商业嗅觉极为灵敏,连政治嗅觉都灵敏的出乎常人。肯定是汉阳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让两人感觉到了不同。
两位大佬在汉阳都是有留守亲信的,汉阳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经营的嘛,不可能事事都要这两位大老板来亲自掌握。等属下的行首一禀报,两人心中对洪景来这一笔那是直竖大拇指,表面上一点儿没有侵凌李王的权势,但是却又从声势上将李王一下子打蒙。
对于刚刚受封南延大君的李球,两位自然是立刻备上一份丰厚的礼物,不管李球将来成不成事,现在送点东西结个善缘还是很必要的。两位大老板那可是一路金钱撒币,在汉阳打下偌大局面的大商人,可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把这事处理完了,两人便立刻赶到洪景来府上,商议甲山铜矿的事情。
因着洪景来允许他们在甲山进行试探性的发掘,所以三大商团不约而同的在甲山各自掘坑,由于甲山的铜矿规模实在太大,仅仅在地表开采,居然就发现了大量的矿脉。用点不恰当的说法就是一眼望去都是铜,上下一跳都是钱。
无边无沿的,几乎整个坑谷上下都是铜矿,随便敲一块石头里面都含着铜,简直是不可思议。原本应该是封建国家最渴望的铜,在这里好像是路边的野草一般,踩一脚都能踩到一块铜。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能获得甲山铜矿的的开采权,虽然商团是不可能拥有货币铸造权的,但是铜就是钱,可以简单地充当一般等价物。随便哪个商团获得了开采权,也就等于获得了无限的现金流,天天都能来钱,而且是现钱。
还管什么兄弟情谊,林尚沃和李禧著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把自己的商团彻底推向巅峰,雄踞朝鲜商界第一把交椅。
洪景来那也是亲兄弟明算账,甲山的铜矿是洪景来充实财政,掌握足够现金的重要基础,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许给别人。所以不仅要等松商大房朴周命回来以后再行商议,而且还准备使用扑买,也就是竞标的方式决定开采权。
甲山铜矿的情况三大商团都已经清楚,那么除开第一年的建设期外,往后每十年的开采权,都将采取竞标的方式从有意且有实力开采铜矿的竞标者中产生。
此言一出,不仅是三大商团,连经营贡商生意,已经广有积蓄的贡商首领朴贤瑜,以及京华士族中的几位大佬都给惊动了。
没有人嫌钱多的,反正都是交给小弟们去办,又不用自己亲自下矿井去挖矿,抢夺到开采权即可。
股份制公司这个东西洪景来还不准备搞,这年头时兴“任人唯亲”,一旦进行了股份制,那么必然大小股东都要往公司插人,到时候上下左右都难以协调同步,事情就根本办不成了。眼下还是全部交给一个人或者一个商团更好。
力往一处使,才能在建设初期保证整个铜矿的快速投产,以及投产之后的产量。能早一天给洪景来送钱来,那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反正到了竞标的那天,除开李禧著、林尚沃、朴周命、朴贤瑜四名大商人之外,还有七家表面上看着好像人畜无害,实际上背后都站着大佬的人前来竞标。
洪景来没有设置低价,因为即使是洪景来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亚洲第一的铜矿能年产多少铜,定的低了洪景来心里过不去,定的高了别人出价的意愿就低了。所以这头一次的竞标并没有设置底价,全凭各位大商人和白手套的本事。
也不是没有人明里暗里的试探洪景来,这个标的到底是定的多少,或者说洪景来心目中的价格到底是多少。但是因着洪景来自己心里都没数,所以只能嘻嘻哈哈的一概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