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铁山市,三人大喜。将李木绿兰的尸体放在市里的殡仪馆后,三人便在城市中四处溜达。不过可惜的是铁山市人口不多,城市内看起来显得十分萧条。
“哎,可惜,这些街道比起几十年前冷清多了。”李木绿兰不由惋惜道。
“资源枯竭型城市吧?”圣女猜测道。
“是的,以前城市周边有很多大型钢厂,现在估计都倒闭了。”李木绿兰道。
“矿挖完了是吧,没有资源了……”李彪也附和道。
“好吧,让你们失望了,可几十年前,这地方还漂亮着呢……”李木绿兰不无惋惜道。
“资源型城市以前肯定挺有钱的……”圣女道。
“是的,现在没人气了……”李木绿兰道。
“你爸妈他们呢?”李彪问道。
“我爸在我十几岁时死于矿难,妈妈我就不清楚了,我很小时,她就不知道哪去了……”李木绿兰道。
“好吧,你家还在?我们去看看……”李彪道。
“应该就在那条街的尽头……”李木绿兰道。
虽然李木绿兰不能用身体指引,但李彪立即明白了她的所指。
三人穿过一个街道,在小区的一栋楼房的最高层找到了李木绿兰小时候的住所。
“看来很久没人住了呀?”李彪道。
门号702几乎看不清,蜘蛛、杂虫编织的网布满门框,锈蚀的门的金属下沿也长出了几颗杂草。
“是呀,糟糕,我都没钥匙……”李木绿兰道。
“这锁都锈成这样,有钥匙也开不了。”圣女道。
“到底进不进去?要进的话,我就拍开这门。”李彪道。
“来了就进去吧,我还想找找我的童年……”李木绿兰道。
李彪一掌拍开了锈蚀的门锁,并尽量不破坏门框。随后推开了房门。
一阵木头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门内满是灰尘和织网动物编织的网,沙发座上有一个孔洞,可能是什么动物曾将此作为居所。墙壁上斑驳一片,墙壁角落和下沿有黑色的霉斑。墙壁上挂着的彩照已经掉落,灰尘已经遮住了照片上的人像。
李彪按李木绿兰的意识指示,轻拂了墙上的彩照下,照片上的灰尘散开,显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影。
“这小时候的你?裙子真漂亮呀!”圣女赞道。
照相上有个穿花绿蕾丝短裙的小姑娘,瓜子脸,大眼睛,可惜嘴巴和鼻子由于褪色而模糊不清。但是那眼神一看就让人认出是李木绿兰。
“是的,十岁,那时候真好……”李木绿兰道。
“不错,还有什么,我们再看看……”圣女道。
李彪推开了一所房间的门,房间内依旧满是灰尘,木床似乎已经垮塌,左边的衣柜也朽败不堪,一个铁制的方椅也几乎全部腐蚀掉。
“我爸亲手打的铁凳子,可惜也锈了……”李木绿兰道。
“没有他的照片吗?”李彪问道。
“可能在抽屉里……”李木绿兰道。
圣女扶住桌面,用力拉出卡死的抽屉,抽屉的底已经烂穿,一本破笔记本掉落地板,腾起层层的灰。
圣女拾起被蠹虫蛀穿了的笔记本,翻翻却都是账本之类。正准备放弃,突然发现夹着一张发黄发黑的照片。
“这谁?”圣女指着照片道,看起来是个美女。
“不知道……”李木绿兰道。
“看着眼神,八成是你母亲……”李彪道。照片虽然模糊不清,但从女士的脸部轮廓看,十分像李木绿兰。
“是嘛,不认识……”李木绿兰道,看似对此人漠不关心。
“需要保留吗?”圣女问。
圣女意思是李木绿兰需不需要留下做纪念。
“不要!”李木绿兰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