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卦师大比,不比也罢。”
钟怀摇了摇头说,“这口气,必须得争,这个脸面,必须得要。”
“就是,我们卦院本来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在一个外人也要骑到我们头上拉屎,真的是岂有此理!如果我们真的被欺负了还要反过头向他们道歉,那以后我们卦院成什么了?”黑猴气道。
“这样的学院不待也罢,没什么值得可惜的。”邓莹点点头,“我倒是觉得还没有解气,要是咱们注定要离开学院,那不如就找机会报复回来,那个薛贵的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姚雪擦了擦泪,“我去洗一洗脸。”
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她大概是想要静一静,姚雪先是被薛贵占便宜,又见到因为她引起了后面这些事,心中估计又是难过又是内疚。
众人应了一声,就又凑在一起讨论起来应该怎么报复那个薛贵。
有说套麻袋再打一顿的,有说把他扒光了挂在学院门口的,还有说把他绑到妓院外面柱子上的。
江楚听的直抽抽,“你们不是都已经揍一顿了?”
“大家怕弄死他,已经很收力了,打的根本不重。”黑猴说起来就全是不满,“那小子就会趁机告状,三分疼被他说成了八分,躺在地上愣是装着不能动弹,现在想起他那得瑟样子真是气的我牙根痒。”
大家虽然被气急后打人了,但也不至于真的就失去理智,如果把人打出个好歹来,那后果他们肯定承受不起。
所以实际上根本没有真的用力,不然的话卦院这么多人,但对方就只有两人,想拦是拦不住他们的。
可谁知道,他们都收力了,那货却还敢告状,而且还装成受伤颇重的样子。
早知道这样下手就重一些了!
“如果只有三分,那学院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江楚问。
“可我们确实打的就只有三分啊……你的意思是,院长他们知道我们打的不重了?”黑猴脸色一变。
别人的先是一怔,然后也就回过了神。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们打的既然不重,那哪怕薛贵装的像,学院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伤势大小。
那既然看出来了,又何至于到了要开除他们的地步!
还有钟怀,开除他的理由是因为他下手最重。
这个就更是荒唐了。
“学院,是想要借着青岩的事情取消我们卦院的存在?”钟怀的声音有些艰难。
卦院对大家来说是信仰,是一直坚持着的方向,可是他们学院,竟然不想要他们?
都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打消这个想法?
“学院本来就想取消卦院,只是那一次没能成功,现在如果借着青岩的事情开除我们,那这就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没有人能再说出反对的话了。”邓莹目光呆滞。
一开始,他们觉得是学院被薛贵那小子骗过去了,才会要开除姚雪和钟怀。
后来以为,是大家激愤之下不尊院长,出言顶撞,他们气怒了于是才说要开除所有人。
如果不是原途和童奎院长过去求情,原途更是一跪不起,那估计此时他们都已经卷铺盖滚蛋了。
“院长知道我们不可能向薛贵道歉,所以我们被开除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谓的回来考虑,根本就是假话罢了。”钟怀冷笑。
“所以不管打不打人,我们卦院可能都难以保留了是吗?”原芳愕然问。
大家没有说话。
一腔的怒意到了此时却成了哑然。
有人想过去跟院长理论,解释,告诉他们薛贵做了哪些恶劣的事,他们是被逼无奈才会动手的。
告诉他们,大家动手肯定不重,是他自己装病,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