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不起来啊,因为那家伙太扫兴了,云蝶见进来的人是她的新主子,她也急忙调回了脸,并且没敢再胡乱说话了,而卡洛斯则是大步的朝柜子那边走了。
不用说,他肯定是去取清凉膏的,因为他身上的那些淤伤还没好,晚上需要擦药散淤嘛,当卡洛斯从柜子下方的抽屉里拿出清凉膏后他就朝床榻那边走了,且还一边走一边解他的腰带。
那举止明显是要脱外套的节奏,没几下的工夫,卡洛斯就将身上穿的那件白锦浮云袍给脱下来了,不过那件白袍只是外套,在里头他还是穿了一件底衫的,所以并不用担心露肉的问题。
可云蝶毕竟是面朝着车里坐的,就算她半低着头,可也还是看到她那个新主子脱下外套了啊,虽说她曾是醉香居的花魁,但是在看到有男人在她面前脱衣服,她也不经有些面色微红啊。
而李寒衣是面朝轿门方向坐的,所以没看到他在干嘛,因为他刚一进门就丧着个脸,整个就是来坏她心情的,所以她根本不想看他,但她和云蝶是面对面坐的,自是看出了云蝶的异常。
所以她回过头看了那个家伙一眼,然后就看到那个混蛋把外套脱了,她一下子就明白云蝶是为何脸红低头的了,原来是因为他把衣服脱了,于是,李寒衣用那种很不满的语气说了一句。
“唉?你没看见车里还有姑娘在吗?你脱衣服干嘛?”
“废话,我除了擦药还能干嘛?你也别在那儿干坐着了,过来给我擦药”
卡洛斯刚把脱下的外套放好,就听到李寒衣叫他了,所以他也没好气的说了她几句,最后甚至还用那种命令的口吻去说她了,对此,李寒衣也微微皱了皱剑眉,半眯着葡萄眼不快骂道。
“滚蛋,你自个儿擦去,我凭什么管你?”
“凭什么?就凭我的伤是你打的,你凭什么不管我啊?嘁,赶紧过来给我擦药,再磨蹭一会儿就要十点了”
对于李寒衣的抨击,卡洛斯自然不会惯着她,直接怼了回去,毕竟面对这个母老虎,他也就剩下嘴上的这点儿能耐了,而云蝶在听到她那个新主子的话后,她心里也不经有些小吃惊啊。
好家伙,原来她这女主人不仅不讲理,还喜欢家庭暴力啊,这样的脾气那个将军都能接受,这是何等程度的偏爱?这偏爱的都有点儿让她羡慕了,只可惜她是没那个命被人偏爱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