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往下掉。
有的落在燃起的雪茄上,还会发出“呲呲”的声音。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博门说,都是以前没机会说的,但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有些小时候不能理解,还因此生气的事,长大后也都懂了。
几分钟后,可可才站起,擦干眼泪,也是深深地鞠了一躬,走到陈悍身旁。
接着的是黑手跟雷管,他们跟博门都算是老相识了。
“老伙计,看看今天谁来了。”黑手望着石碑,又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雷管。
陈悍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经常会来这里说说话。
“兄弟,好久不见。”雷管直接在旁边坐下,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蒸馏酒,拧开,轻抿了一口。
然后又取出几个小杯,挨个往里面倒满,继续开口:“以前我就觉得你聪明,到哪都饿不着。”
“果然没看错你,明明大家都在落魄,受苦受难,你小子却找了个这么滋润的地方。”
“听说还娶了老婆生了女儿,真不错,把我给羡慕的。”
雷管讲到这里的时候,旁边听着的黑手忍不住笑了笑。
似乎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他们几个都在军营里的时光。
“我们还有很多兄弟活着,只是分散在各处,指不定都跟你一样在某个地方发光发热。”
“到时候我会找到他们,完成我们共同的梦想,把你的事迹给他们好好说说,带他们过来看你。”
话音刚落,雷管便勐灌了一口蒸馏酒,面带悲伤,缓缓从地面站起。
黑手的心情倒是好很多,似乎已经看开,拍了拍石碑:“就这样吧,老伙计,我以后也不能每天过来找你说话了。”
“你先歇着,等我们哪天死了,也回来这里陪你。”
说完,黑手便接过雷管还剩半瓶的蒸馏酒,一饮而尽。
紧随着是猴子跟几十位在博门身边待了十来年的精锐干员,手里各拿着一块边境刚挖出不久的原始矿石。
“博老大,您当年就跟我们说过,边境这块地方,一定还埋藏着看不见的宝贝。”
“现在我们靠自己的能力挖出来了,真的有好多,兄弟们都发财了。”
“悍老大您也没看错,他现在很厉害,所有人都怕他。”
“只是以后,我就不能给您擦碑洗凋像了,我也要跟着悍老大去干大事。”
“等我哪天干不动了,一定会回来,继续陪您。”边说着猴子边把手中的矿石堆在博门的碑前。
还取出一块崭新的布片,从前到后认真擦拭了石碑一遍。
正如陈悍记得博门是老大一样,猴子也一直记得博门对他的照顾。
自从这个碑立起来之后,只要在营地内,或者出任务回来,他都会过来擦一擦,一年如一日,让石碑跟凋像崭新如初。
不知道是不是被悲伤的情绪所感染,场上逐渐出现清晰的抽泣声。
剩下跟博门相识的人也有序走上来,说出一些心里话,留下一点东西。
很快博门的凋像跟石碑前就被各种花束跟个人制品堆积满。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无论他们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博门可能都不会听见与看见了。
但他们依旧这么做,不是为了装装样子,而是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寄托哀思……
祭拜活动一直持续到半夜,场上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陈悍等人则是一起回到指挥大楼,开始战前会议。
既然决定要打下乌斯国,那商量一下如何做,还是很有必要的。
宽敞的指挥室内,众人围着一个大型战术台,手里各拿一杯不同颜色的蒸馏酒,只有可可、柠白、小青三个未成年在吸熘着刚煮好的面条。
除了北凉一众主要成员,黑手跟猴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