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靳月翻个白眼,“我不骑马,却拎着鞭子去找你麻烦?”
宋岚:“……”
该死的贱人!
“郡主去西山玩,为何又跑到东山去?且不论这个疑点,您去东山肯定是骑马,骑马自然有马鞭,鞭子在您身上,最后您却说是我拿着鞭子打了你一顿?”靳月两手一摊,“诸位大人,这是什么道理?”
所以,当时就算靳月和宋岚相逢,鞭子是在宋岚手里的,依着宋岚的性子肯定不会将鞭子送给靳月,由着靳月打她一顿。
言外之意,两人若是真的相逢,势必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冲突在前。
宋岚那暴脾气,京都城里随便抓个人都知道。
而靳月呢?知府衙门的捕头,帮着知府大人破了白家、王家两桩大案,世人眼中的忠正秉直,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巾帼啊!
聪慧,正直,人品贵重没得挑!
“人证都在,容不得你狡辩!我燕王府门第,岂能容你这贱人肆意糟蹋。”宋岚冷眼睨着文武百官,谁敢跟燕王府作对,待父亲凯旋归来,她一定会挨个收拾。
被她这么一瞧,文武百官皆是闭口不敢言。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皇帝和太后眼里,真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一个燕王府的小郡主,却足以让文武百官闭嘴,可见……
齐丞相站出来,“郡主,敲了御鼓就必须断个清楚明白,此事是你与元禾公主的私事,与燕王府没有关系,还望郡主莫要抬出燕王殿下。燕王乃是忠正之人,想来也不会护短!”
“你!”宋岚切齿。
这老匹夫是太后的兄长,当然是跟太后穿一条裤子。
“皇上,太后!”宋宴躬身,“请还燕王府一个公道。”
靳月绷直了身子,瞧着逐渐躬身行礼,不敢置喙的文武,心头渐沉,这就是所谓的胳膊拗不过大腿?宋岚和宋宴搬出了燕王,这帮人就开始退缩了?之前看热闹,不是看得很是欢乐吗?
局势,对靳月很不利,即便太后有心偏帮靳月,在前线没有传来消息之前,她还得顾及江山社稷的安危,不会真的对燕王府下狠手。
“皇上!”外头传来一声响,“曹大统领在殿外等候传召!”
曹大统领?
此前朝廷请将出征,曹居良一直“病”着,没想到燕王宋云奎领兵刚走,他倒是爬起来了。宋玄青揉着眉心,“请!”
曹居良是草寇出身,后来朝廷招安,这才投身朝堂,虽然屡立战功,但因为出身问题,颇受宋云奎等人的歧视,经常得不到朝廷重用。乍一眼曹居良,靳月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为什么呢?
因为这曹居良生得贼眉鼠眼,半点都没有行伍之人的一身正气,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看人的时候连眉骨挑得格外清晰,瞧着就是贼兮兮的。
“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
“曹爱卿平身!”宋玄青拂袖,“你不好好养病,怎么想起上朝了?”
曹居良摸着心爱的八字小胡,笑的时候露出满口黄牙,“臣听得御鼓响,原是想来凑个热闹,谁知却听得是因为城外林中之事,所以便忍不住进来了。”
靳月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乖乖站在边上不语。
“这位就是京都城的风云人物,元禾公主吧?”曹居良笑得眯眯眼,就这么上下打量着。
靳月拱手,“曹大统领!”
“很是英姿飒爽。”曹居良转头去看宋岚,谁知却得了宋岚一记狠戾的眼神,吓得他身子一缩,枯瘦的身子像极了刺猬,险些蜷成一团。
“曹爱卿靠边,此事……”
“皇上!”曹居良揉了揉鼻尖,“臣之前身子不适,在乡下养病,昨儿回来的时候正巧瞧见燕王府的侍卫,将昏迷的郡主和顾侧妃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