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哭会笑还会打打闹闹,像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以前的泥塑木雕,骨子里的卑贱从里透出来,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靳月随手将暖炉丢给霜枝,“拿好了!姑奶奶要动手了!”
“月儿!”靳丰年喊了一声,“别靠近她,太危险!”
“爹,我又不是头一回打架,不过现在……是我打她!”靳月蹲下来,转而瞧一眼众人,“介不介意我先开个荤?让你们听听什么……头皮发麻的叫声?”
江天不明所以,罗捕头和安康生倒是心知肚明,这丫头又得使阴招了。对付这些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歹人,还真的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
“不好意思,等我收拾完了你,再去收拾你那帮为虎作伥的党羽!”靳月捋起袖子,轻轻抚上孤雁的肩胛,“听说当年的离魂阁,尤以断骨手闻名江湖,那么今儿个……”
“咔擦”一声,刹那间孤雁仰头痛呼,“啊……”
卸了左胳膊,就该卸掉右胳膊。
“爹啊,您说她很危险,现在到底是谁更危险?”靳月头也不回,认认真真的卸了孤雁的右胳膊。
又是一声刺穿耳膜的痛呼,孤雁汗如雨下,整个倒伏在地,疼得浑身直打哆嗦,可她终究是习武之人,疼过之后便咬唇忍了下来。
但门外那些被生擒的同党,可就没那么硬气,听得阁主的痛苦惨叫,一个个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各个瑟瑟发抖。
他们不怕死,死有什么可怕,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却怕生不如死。
“疼吗?”靳月叹口气,“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也就不那么疼了,对吧?”
手骨被卸其实还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腿,卸腿骨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真做不好,但靳月是个厉害,下手又准又狠,当然……既是要折磨人,就得动作缓慢,让孤雁好好享受这般疼痛的滋味。
明珠眼眶通红,面上贴着纱布,满脑子都是匪盗营寨中,姐妹们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鲜血划开咽喉,喷涌而出的艳烈,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多少个日夜,我辗转难眠,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明珠哽咽。
霜枝转身,轻轻的抱住了明珠,“不怕了,少夫人为你做主,一定给你个公道。”
明珠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这会上下眼皮完全不听使唤,抖着抖着便是泪如雨下。她猛地掀开门帘跑到了后院,就蹲在台阶上,捂着脸闷闷的哭,眼泪从指间缝隙里渗出。
憋了那么多年的怨恨与委屈,今日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哭出来,终于可以告慰姐妹们的在天之灵!
霜枝在她身后站了站,红这眼眶回到屋内,这个时候的明珠需要一个人好好哭一场。
哭出来,就没事了!
“你还别不信,有因必有果,很抱歉……成也是我,败也是我,你的报应还是我!”靳月指尖用力。
孤雁嘶声尖叫,“啊啊啊……”
“你不说没关系,外面会有人替你说的。”靳月冷笑。
孤雁浑身是汗,气息奄奄的倒伏在地上,唇瓣都被咬出血来,“你们想不想知道,雇凶去刺杀宋烈的是何人?”
江天心神一震。
“哎呦呦!”靳月笑了,“大家都知道,都明白,就你这个傻子还想拿这个要挟谁呢?知道南王府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头一个就把你摁住?人笨不要紧,得虚心求教!”
“咔擦”声响过后,孤雁全身脱骨,疼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像是一滩烂泥似的倒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靳月,眸中怨毒至极。
靳月慢慢站起身来,“没瞧见就进来我们这几个铁哥们,就是怕消息外泄,换言之……想悄悄弄死你得了,免得你这张破嘴叨叨的,不知要祸害谁!”
“是、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