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脸上的桃红未褪,但眼神却已看不出一丝醉酒的样子。
歪着头,定定地看着熟睡中的许长安,脸色不停地变换。
似乎,内心里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犹豫了一会,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冷冷的杀意,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
这根发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但对于高手来说,完全可以成为一把杀人的凶器。
铃儿将发簪捏在手中,眼光瞟向许长安的太阳穴。
那是人体大穴,也是死穴。
只要发簪一扎进去,她相信,目标必死无疑。
“嗯……喝……”
这时,许长安的身体动弹了一下,咂了咂嘴,发出了一声梦呓的声音。
铃子赶紧翻身下床,假装去上洗手间。
发簪,已然不露声色别回头发上。
从洗手间回来时,许长安依然发出一声均匀的鼾声。
铃子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躺下乖乖睡觉。
不觉间,天亮了。
“嗬哈……”
许长安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手臂伸展舒了个懒腰。
“嗯?”
什么东西软绵绵,q弹q弹的?
“公子你醒了呀?”
铃子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拉着被子一角往上扯了扯。
“咦?铃子小姐,你怎么……”
许长安一脸讶然。
随之似有所发现,抬手拍了拍脑门:“竟然不是我的房间?我在哪里?”
铃子嗔了一声:“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哦,想起来了……喝的太多了,有点断片了。”
铃子愣了愣:“断片?”
“就是喝的稀里糊涂,忘了昨晚干过什么。”
铃子松开手,坐起身来,一副幽幽怨怨的样子:“公子现在可想起来,昨晚干过什么?”
“啊……哈,大概想起了一些……
铃子小姐坦坦荡荡,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令人有一种拔云见日之感……”
“公子真是会说笑……”
“哪里哪里……”
“公子饿了吧?你先洗漱,我去给你准备早点。”
“有劳铃子小姐。”
待到铃子穿上旗袍离开房间,许长安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女人恐怕还不知道,她昨晚已然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要是她当时敢出手,现在早已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上次到佰乐门来,许长安便已经看出,铃儿绝不是一个歌女那么简单。
这女人是练过的,而且身手不俗。
既然这么喜欢玩,那就不妨陪着玩到底好了……
不过有一点许长安还不能确定,这女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是受金大山的授意,还是说,是某方势力潜伏在金大山身边的人?
思来想去,许长安感觉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金大山终究是个生意人,逐利为本,没理由对他动手。
就算侥幸得逞,就不怕遭到精武馆,乃至于整个申城武行的报复?
“许公子,出来吃早点了。”
刚洗漱完,外面传来了铃儿的声音。
“来了……”
许长安应了一声,走到外面的客厅。
早餐有红枣莲子羹、银耳羹、煎鸡蛋、面包等等,想来是佣人早就准备好了。
刚吃了几口,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随之一迭声的道歉声,金大山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
“没事没事,金老板日理万机,在下理解,理解……”
“兄弟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