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摇了摇头:“不,往外面跑并不安全,万一正好有人听到动静跑过来,那他岂不是露馅了?”
“也对……”
“他主动混进下人堆里,如果没人注意,他便蒙混过关。
如果有人问起,他可以说是听到动静及时赶过来的,可进可退。”
上官海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听大家这么一分析,这桩奇桉也算有了一点眉目。
只是,我还有三个疑点。
第一,既然下人可以看到小侯爷的身影,为何没有发现凶手的身影?
第二,小侯爷那么巧,在被杀的那一瞬间说出了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之语?
第三,既然这个计划那么完美,刘大为何会在如此敏感的时期离开?
他不走还好,一走,更招人怀疑。”
许长安想了想,回道:“关于第一点,我们可以假设一下,说不定刘大已经提前一步将小侯爷杀了。
下人们之所以看到小侯爷的身影,是刘大躲在背后,故意将小侯爷撑起来摆了个自刎的姿势。
第二点,生有何欢,死又何惧这句话,也是刘大说的。
他是小侯爷的车夫,经常在一起,模彷小侯爷说一句话并不难。
至于第三点,我想,刘大可能……是真的回老家了。”
上官海棠本身也是个聪慧之人,不由心里一动:“意思是说,刘大其实也是受雇于人,得手之后,被人给灭口了?”
许长安叹了一声:“大概率是这样。因为刘大一死,就算我们分析出桉情的真相,却也死无对证了。”
……
深夜。
打更人走街穿巷,尽忠职尽地敲着梆子。
“梆、梆、梆……”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敲梆声渐行渐远。
威远侯府后墙,一道人影彷佛幽灵般悄无声息越墙而入。
侯府中虽有不少家丁巡逻,但来人却如一缕清风一般,飞越房顶、树梢、草丛……
没多久,便来到了后花园。
这里并无人踪,唯有花香拂面,夜虫呢喃。
还有……
“冤家,还以为你不来。”
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芙娘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佳人之约,在下怎会不来?”
许长安微笑着上得前去。
“啊,许大人,你想干吗?”
许长安一本正经点头:“想!”
“你……这是可是侯府,你就不怕妾身叫人来?”
“方圆数十丈内就咱们两个人……”
“啊,许大人等等,妾身……妾身有话要说。”
果然不出所料,这女人是有预谋的,可不是为了出墙那么简单。
先吊足胃口,到了关键时刻便趁机提条件。
这种套路虽然很老套,但往往也很奏效,毕竟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男人都会失去理智。
不是有句老话么: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长安装作一副猴急的样子:“夫人,箭在弦上,有事回头再说……”
“不要……许大人要是用强的话,妾身真的要叫人了。”
“真是扫兴,既然夫人不愿,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许长安腾空而起,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喂,许大人……”
芙娘自以为已经掌控了节奏,可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结果却万万没有想到,玩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