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奥兹曼的询问，不死至尊的面庞明明没有任何五官，但刹那间，还是给人流露出来一种悲观、无奈的气氛。

此时两人还在战斗，奥兹曼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问题，就放轻对不死至尊的打击力度。

而不死至尊明明被揍得很惨，但也没有发出任何痛苦闷哼，仿佛身体不是它自己的一样。

面对奥兹曼的提问，不死至尊沉默片刻后，终于再次发声。

而不死至尊的回答，其实也是想从奥兹曼处，验证、得到一些信息。

毕竟，这是不死至尊自诞生以来，所接触到的第二个九级生物。

不死至尊所接触的第一个九级生物，就是魔潮文明的上代九级。

对方同样也是让不死至尊坚定自己“纵横虚空”战略的主要推动者。

事至如今，不死至尊依稀还记得，上代魔潮九级离开星界前，所表露出的不是前往更高维度次元的欣喜与好奇。

反而是……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说真的，不死至尊从未想过，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位九级生物吓成那个模样。

对方离开星界前，所透露出来的星界规则的不公及残忍，让不死至尊铭记至今。

“凭什么极端法则生物，就一定得被送往符合自身特性的极端次元之地？”

有些生物，自身是邪恶负面类型存在，并不意味着它们自己也想去那些地方！

恰恰相反，那些越是邪恶的生物，其实越想去规则秩序都趋于完整、正规的世界。

如果大家都是坏蛋，那还玩个屁啊。

“但可惜的是，在这方星界中，因为弱肉强食的法则进化机制，一般更容易突破九级的，大多都是那些法则属性较为极端的个体。”

“因为只有这一类型存在，才能在较短时间内，完成原始资本底蕴的积累。”

“而像那些老好人一样的九级生物，在整个星界，都属于凤毛麟角级存在。”

“估计只有它们，才能抵达规则环境相对温和的更高次元，安稳迎来超脱。”

不死至尊一边挨揍，一边向奥兹曼娓娓道来它所知道的一些内幕和星界核心运转机制。

这些事关星界核心奥秘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奥兹曼已经知道的，还有一部分是连他都未曾涉猎的。

也是到这个时候，奥兹曼无比庆幸，他所走的是封印之神道路，并非那种极端法则之力。

而眼前的不死至尊，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在不断战斗中，对奥兹曼认知的加深。

它似乎也渐渐看出来了，奥兹曼并非那种宣泄着无穷死亡之力的九级怪物。

在绝大多数时候，奥兹曼都很克制！

这段堪称在这片时空都最高规格的碰撞交锋中，奥兹曼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听众，他从未说话，只是一直在动手而已。

说话的都是不死至尊。

但不死至尊通过观察奥兹曼的神色变化，以及近距离观察到的一些细微信息，也暗自得到了不少对它来讲都极为有用的信息！

或许不死至尊一开始没被奥兹曼的霸气之言和恐怖实力所慑，本身就是打着探取一些消息的心思。

尽管这些消息的获取，不仅让不死至尊被揍得够呛，就连周围星空战场上的几方主宰，都出现了重大损伤。

至于亿兆计中、底层生灵，那就更不用说了。

在上位者眼里，它们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不过这些消耗，都在不死至尊可承受范围之内。

见奥兹曼始终没有其它言语，包括自己所能探知到的信息也渐渐有限，感知到身躯无比疼痛，且主宰万能之魂也损耗不少的不死至尊，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