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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这顾家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不怪我擅作主张便好。”余子清笑了笑,给苏离倒了杯茶:“我看得出来,你心绪难平,不知该如何选择,我便推你一把,你应当也知道,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又不想离开从小长大的暗影司,那便只能如此了。”
“我明白,其实我今天就想当面谢谢卿兄。”苏离拱了拱手。
昨天,他便看出来了,这个福伯背后,肯定是有地位甚高的人。
也从交谈之中,猜到了余子清一行人,来自于锦岚山禁地,可不是什么偏远小山村。
他在暗影司这么多年,再一琢磨,此刻哪里还不明白,福伯背后的人,地位比他想的还要高。
再加上此前朝廷那边,忽然开始不惜血本赈灾之类的消息……
种种线索堆到一起,他便明白,锦岚山禁地这边,已经开始跟朝廷接触了。
而绕开了暗影司的接触,他便笃定,肯定不是离皇,而是东宫那位。
余子清这是给他找了一条生路。
乍一看,跟东宫有联系,似乎挺犯暗影司内部的忌讳,可那也要分情况,东宫那位的地位,可以说是稳的就差当场登基了。
只要没有直接接触,面子上说得过去,那谁也不会说什么。
就算是之前暗影司想要他死的人知道了,那也不敢再对他下黑手。
不然这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在未来新皇的黑名单里留名。
他苏离的命,肯定是抵不上这种代价。
如此情况下,不隐藏不遮掩,就说自己被七楼的人截杀,回去之后,他也没有性命之虞,而且大概率会晋升。
他知道,自己欠的人情,可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不过不影响,记在心里便是,他和余子清被截杀的仇,都是一回事,不欠人情他也会追查出暗影司的叛徒,将其手刃。
他也想尽可能的帮回去一些,所以这些日子,没有回暗影司,他便一直在忙余子清的私活,帮余子清去追查一大堆极为繁琐的情报,全部都是跟凡人有关。
说实话,是挺麻烦的,要跑的地方很多,危险虽然低,可比调查白阳邪祀还要麻烦。
他不懂为什么,也从来没问过,余子清要,他就去做了。
……
白阳邪祀最近的士气有些低迷。
亲眼目睹了白阳圣母遭到反噬,那种天生迷惑人的神韵消散,化作一个满身脓包的怪物,那些教众没点反应才奇了怪了。
白阳圣母的伤势恢复的很慢,不祥香火造成的伤害,哪怕他当场散功,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现在不断收集到的新的香火之力,都是用来磨灭盘踞在伤口的不祥气息,虽说会严重拖累修为进境,起码人还没死,而且还能恢复。
这一次降世也不算失败,而且也不是最惨的一次。
近万年前的时候,他在海的那一边降世时,惹到了当时的一位狠人。
他的教徒为他选择的降临之体,是一位狠人的云孙,而且是隔代继承了天赋的云孙,当这位狠人云游回来,听说在他放弃了很久之后,终于出了一个有同样天赋的云孙时,他这位宝贝云孙,已经成了白阳圣母。
那一代的白阳圣母,被活活折磨了八十年,肉身才死去。
而其神魂也被拉出来点了天灯。
那位狠人研究了一百多年,折磨了他一百多年,确信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夺舍之后,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这位狠人,亲自掌管那时的白阳邪祀,每一次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将白阳圣母拉下来降临。
然后重复最初的折磨,各式各样的拷打,想要拷问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拷问不出来,便自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