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一条神龙,像是缠绕在他身上,脑袋越过肩头,在老乾皇胸口。
似是察觉到危险,那神龙虚影,骤然睁开眼睛。
大乾的版图,也在此刻亮起了光华。
庞大的大乾国运,无可计量的神朝之力,在这一瞬间,开始被激发,从遥远的大乾,隔空投送而来。
那道几乎没有遭到任何阻碍的剑光,此刻终于遇到了真正的阻碍。
神朝之力,与千年杀气加持的剑域碰撞到一起。
这是最激烈的碰撞。
那一瞬间,远在大乾的新乾皇,骤然睁开眼睛。
他站起身,遥望向西北的方向,眼中寒光凛凛,嘴角开始上翘,表情逐渐扭曲。
「我最敬爱的父皇啊,原来你是打着这种主意啊。」
他只是感应了一息,便咧着嘴大笑出声。
「身为儿子,我怎么能看到你遇险而无动于衷呢。
你怕是就等着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好,我如你所愿。」
新乾皇伸手一翻,大乾玉玺被其单手托着。
他沉声低喝一声。
「咄!」
大乾玉玺便大放光华。
新乾皇亲自调动大乾国运,调动大乾的神朝之力,隔空助力老乾皇。
得到了新乾皇助力,另一边,神龙虚影与灰黑色剑光的碰撞愈发激烈。
那无坚不摧的剑光,刺入神龙虚影头部,在其身体之中穿梭,每前进一点都会被消耗一部分力量。
然而,锋锐到极致,再加上杀意杀气加持,以剑域化剑,这世上几乎就没什么能真正与其硬碰硬的。
那叫以己之短,搏人之长。
神龙虚影的崩散已成定局,哪怕有新乾皇在全力隔空相助,那也架不住老乾皇自己摆烂。
大乾宫城里,新乾皇感受的最为明显。
他在察觉到老乾皇摆烂的一瞬间,就知道老乾皇要干什么了。
那老瘪犊子就是为了斩断他与大乾之间的联系,完完全全的以一个纯粹的修士之身,来面对后面的一切。
身为神朝的皇帝,哪怕是活着退位了,那也不可能断开联系的。
只是调动神朝之力,没法像当代乾皇那般极限了而已。
这个烙印,这种联系,是他自己根本没法撇开的。
新乾皇感应的明白,甚至还知道,老乾皇就笃定他这个大孝子,在察觉到老乾皇遇到极大的危险,甚至触发神朝国运护体时,必定会出手相助。
结果便是,借人之手,斩断了与神朝国运的联系,又能借新乾皇之手,来兜底保证本人不会真的被一剑砍死了。
新乾皇明知道这一切,还是要出手。
他知道,他这位父皇,是绝对不可能去赌真的被击杀的可能的,哪怕他不出手,他的父皇也绝对不会死。
他更不想让老乾皇彻底自由。
大乾,是最强的助力,也是最强的束缚,甚至于,每一个臣民,都是束缚。
「父皇啊,孩儿最是孝顺了,绝对不会看你受伤的……」
新乾皇的笑容有些扭曲,他怪笑着伸出一只手,单手结印,沛然伟力,骤然轰击到新乾皇的胸口。
他的胸膛,皮开肉绽,肋骨断裂。
他咬着牙,单手抓出了自己的心脏,用力一捏,一滴滴金血,仿佛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直接落入到大乾
玉玺上。
新乾皇的面色,瞬间苍白如死人,气息都暴跌了一个小境界。
「父皇啊,孩儿最是孝顺了……哈……哈哈哈……」
得到了新乾皇不惜代价的心血加持,另一边,大乾版图内,骤然涌现出一丝丝金中泛红的刺目光辉。
那灰黑色的剑光,在洞穿绞碎了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