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布忧虑,道:“父亲,只怕事情麻烦了,想来会引起那永宁伯的恼怒,或还以为我们没有诚意,又与两江总督衙门勾连在一起,算计于他。”
以她对那个混蛋的了解,多半如此。
甄应嘉闻言,眉头紧皱,同样忧心忡忡。
甄铸冷笑一声,说道:“兄长,离了张屠户,不吃混毛猪,没有那小儿,我和二哥一样能整饬江南大营,沈大人已经答应了,等兵部那边儿核定下来,由我领兵整饬水师,待事成之后,向朝廷举荐我检校节度副使,圣上想来也龙颜大悦,欣然而应,到时我们甄家一样有功于社稷,有了君臣情分,就可以高枕无忧。”
甄韶冷冷看了一眼甄铸,道:“就你?不自量力!”甄铸:....
“二哥,我怎么也是熟读兵书,就那贾珩小儿的一套,仔细盘算下来,也不过如此,他能做到,无非是宫里圣上信重他而已。”甄铸道。
此刻,甄应嘉闻言,面色阴沉不定,一时间举棋不定。甄晴凤眸微冷,心头对自家这个冒冒失失的四叔厌恶不胜。
而就在这时,外间再次传来嬷嬷的声音:“老爷,老太太过来了。”
显然这位甄家老太君对族中的风吹草动都是了如指掌,或者说在人生的最后关口,想要为甄家站好最后一班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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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应嘉以及在场几人都是一愣,不多时,看向在众人搀扶之下,颤颤巍巍而来的甄老太君,迎上去道:“母亲,您不好好歇着,怎么又过来了?”
说着,以责备目光看向甘氏,怎么又让老太太拖着病体过来?甘氏委屈道:“老爷,老太太想要过来。”
另一边儿,甄韶以及甄铸也纷纷起身,向着甄老太君行礼。
甄老太君在甘氏,以及孙氏还有年轻媳妇的搀扶下,进入屋内,而甄璘以及甄珏的媳妇儿左右相随,至于年轻一辈的姑娘,甄兰、甄溪也陪同着。
分明刚从福萱堂过来。
一时间,书房中钗裙环绕,珠辉玉丽。
甄老太君这时行至甄铸近前,看向甄铸,道:“跪下。”“母亲..
甄铸面色懵然,难以置信地看向甄老太君。
这当着一众小辈媳妇儿面,母亲怎么能这般对他?“跪下!“甄老太君目光逼视着甄铸,再次说道。
这时,甄韶神色不善地盯着甄铸,喝问道:“四弟,你聋了?”
甄铸“噗通”一声,跪将下来,年岁近四十的人,跪在地上,紧紧垂着头,面色不愤,心头对引起这一切的贾珩愈发愤恨。
甄溪看向跪在地上的自家父亲,秀眉颦了辈,目中似有重重烟云倏卷起涌,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爹爹因为那位永宁伯的事儿,已经挨了祖母不少训斥。
甄老太君看向甄应嘉,问道:“我怎么听下人说,珩哥儿又从金陵去了扬州?还在昨个儿抓了盐商?
甄应嘉将情况简单叙说了下,道:“母亲,好像是扬州那边儿,勾结了东虏的马家落网,马家的人前去营救,结果子钰连夜赶过去,并且调了河南的兵马进入扬州江北大营,抓了不少人,后来听说整饬江北大营,杀了不少军将,收拢了兵权,现在江北大营尽数落在子钰手中。”
甄老太君闻言,安静片刻,忽而问道:“江南大营呢?珩哥儿不是说要重整江南大营吗?现在是什么动静?”
甄应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甄铸,道:“母亲,此事起了变故,这不是四弟,也不知怎么的,两江总督沈大人也要整饬江南大营,还要以四第为主导,待功成之后,保举他为节度副使,我正发愁此事,要不要还介入到两江衙门与子钰的争执中。”
原本想着的是让贾珩去冲锋陷阵,甄家在一旁只是配合行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