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作计较。
甄韶点了点头,两道苍老瘦松眉之下,目光深沉,说道:“那之后就是海贸诸事了,近些年海贸大兴,海关关税为朝廷国库增补进项不少,如无海关关税,朝廷在辽东用兵也不会如此顺利。”
贾珩朗声道:“是啊,海贸关税,关乎朝廷国库进项命脉。”
甄应嘉道:“老朽执掌内务府,打算将一批丝绸,运载装货,出海贸易,为内务府创收。”
贾珩面色微顿,低声说道:“内务府先前就曾派人运输货物,出海贸易,此事应该有专人负责。”
甄应嘉容色微顿,轻声道:“地方金矿和铜矿。”
众人说话之间,落座在一张桌子之畔,凝眸看向甄应嘉,温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先用饭吧。”
甄应嘉容色微顿,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温声说道:“子钰,先一同用饭。”
众人说话之间,来到一方漆木几案之畔,围坐下来,一旁的嬷嬷近前,端上各式菜肴,一时间,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甄应嘉点了点头,朗声道:“子钰,近年以来,江南田亩清丈为朝廷增税,但内阁方面又是几经催促,江南一些士绅颇多怨言,如今辽东平复,是否可酌免江南部分地区的田赋。”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贾珩道:“此事,还当交由内阁并诸廷臣商议。”
甄应嘉苍老瘦松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点了点头道:“应该的。”
贾珩道:“世伯如今已经贵为国丈,身份今非昔比,纵为大汉社稷而计,也不可听信了江南这些士绅的谣言。”
甄韶想了想,开口道:“子钰,最近京中的舆论,子钰可曾听到?”
贾珩面上故作不解,凝眸看向不远处的甄韶,道:“未知是何舆论?”
甄韶默然片刻,说道:“京中诸御史弹劾子钰封王之事,最近京中颇多非议之声,疑子钰心有异志?”
这会儿,甄兰也转眸看向贾珩,修丽双眉蹙了蹙,那双狭长、清冽的熠熠妙目之中,不由现出一抹关切之色。
贾珩道:“当日,含元殿上,当着世宗宪皇帝的面,贾某已将话说得清楚,彼等当时不敢旗帜鲜明站出来反对于我,事后却上疏弹劾,行暗箭伤人之举,实在让人不耻。”
甄韶有心想说,当时正值东宫继位,为体面而计,诸御史言官皆被内阁首辅拖拽而走,如何没有反对之言?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呷了一口,说道:“暂且不予理会。”
甄韶闻听此言,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
甄应嘉道:“太后拥新帝垂帘听政,外无倚靠,子钰当好好辅佐才是。”
贾珩面容肃然无比,低声说道:“新帝年幼,朝野大政尚需内阁军机诸臣,共同绸缪。”
他的确会好好辅佐,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甄韶眉头挑了挑,沉静目光氤氲浮起一抹担忧之色,朗声说道:“子钰,先前璘儿和珏儿,因为新皇遇刺一案,而得牵累,子钰,宫中现在宿卫宫禁,难免孤掌难鸣。”
贾珩点了点头,朗声道:“宫中禁卫如今皆是拣选京营骁锐之士,两位世兄先前在金陵城,主要从事缉捕盗贼诸事,不如前往五城兵马司或者京兆府为官。”
这显然是甄家想要拿回兵权,故而,以此向他提出要求。
但宫城的禁卫兵权,他肯定是要抓在手中,否则,哪天进宫议事,被前后相堵在宫道上,被人剁为肉泥。
一股何进的即视感。
甄韶问道:“那珏儿和璘儿去往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
贾珩点了点头,叙道:“五城兵马司尚缺一副指挥,甄家世兄可以前往五城兵马司实领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