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黄毛他们实在受不了了，认怂：“我们是杂种！我们是野种！都是我们嘴贱，我们知道错了，女侠放过我们吧！别打了——”

然后就有了医院那一幕。

钟易跟何非听完，知道司空竹动手的原因，沉默许久。

尤其是钟易。

后面，那个女生录完口供出来。

走到大门口，看见前面的三个人。

这会儿钟易的口罩扯到下巴处，女生本来想和司空竹道个谢，看见钟易，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伸手捂嘴，险些激动叫出声。

确定不是做梦后，女生小跑着上前，首先和司空竹表示感谢，“谢谢。”

若不是司空竹出手相助，她恐怕很难脱身。

虽然她知道司空竹出手，其实是因为那群人骂了钟易。

本以为司空竹和她一样，也是钟易粉丝，结果发现他们两人似乎认识！

女生道完谢，才机械式转头看钟易。

钟易个子高，看他需要抬头。

“你、你好。”女生突然结巴，异常紧张，“我是你粉丝。”

钟易回神，露出阳光的笑容，“居然是我粉丝，巧了。”

女生大着胆子和钟易要了签名，以及合照。

司空竹将糖果咬碎，皱眉道：“我饿了。”

“行。”钟易应，“上车，带你吃好的。”

女生拿着签名本子，看着他们上车的背影，听他们这么自然有宠溺的对话，猜测司空竹是钟易女朋友。

她鼓起勇气，“那个……官宣之前我不会说出去的，祝福你们。”

这话听得钟易满脸黑人问号。

啥玩意？

听不懂。

以前钟易崇拜白初落和白初晓，非常理解当粉丝的感受，现在成了爱豆，很宠粉丝，他朝小粉丝挥挥手告别。

何非充当司机，车子启动。

司空竹饿了，他们找了家餐厅，大吃一顿填报肚子，毕竟揍人也花费精力。

可即便吃了饭，司空竹心情还是不好。

何非有事要忙，离开了。

剩下司空竹和钟易，钟易推掉通告，现在没事干，倒是可以陪陪她。

看她始终皱着脸不开心，钟易问：“他们骂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冷着脸干啥？”

不知道还以为那群人骂的是司空竹本人。

司空竹声音冷，“别人就是不能骂。”

钟易小小的感动。

司空竹又说：“只有我能骂。”

“……”我谢谢你啊。

从小到大，钟易身边有不少类似的传言，因为他一直住在祁家。

起初钟易满不在乎，后来被告知，他的母亲钟月，是被梁宗醉酒强迫，意外怀了他，后来母亲为了生下他，丢了性命。

那时，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出现有多不堪。

从那以后，野种、杂种这种词语对他来说非常敏感。

如果有人当面这样骂他，他一定会很生气，打得对方满地找牙叫爷爷。

但现在司空竹已经给他出气了。

可能是没亲耳听见，钟易并不是那么在意，更在意司空竹的心情。

这小祖宗不开心，那可坏了，大事不妙。

钟易瞥见路边那家店，停车，戴上口罩，解开安全，“你等会儿。”

司空竹低头玩着手游，在游戏里杀人解气。

约莫七八分钟，车门打开，钟易回来。

他把一个袋子放到司空竹旁边，里面是她最喜欢吃的蛋糕。

跟司空竹认识这么久，知道怎么哄她最有用。

果然，司空竹看见蛋糕，眼前一亮，撇开那些不开心的事，专心吃起蛋糕。

钟易看她脸色不再那么冷，心里舒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