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偏袒谁。”
“是,皇爷洞若观火。”
魏忠贤回道。
“陛下,臣推荐杨涟。”
张贵这时候突然提议道。
“这……”
魏忠贤惊讶地看着张贵,心道:“这位国舅爷怕不是傻了吧?谁不知道杨涟是言官领袖,让他任钦差,跟着调查此事,不把你国舅爷的底裤扒干净都不可能,何况,早就有传闻,这家伙准备向咱家发难!”
魏忠贤如此想后就忙道:“皇爷,奴婢觉得杨涟此人不可,此人乃胆大妄为之辈,恐使局面更遭。”
天启则看向张贵,问:“你真要推荐他?”
“是的,不如从不足以证臣清白,让朝臣们服气,毕竟杨涟此人于士林中的威望不逊于叶福清。”
张贵回道。
天启点头:“看来你是有信心没在给边军做的胖袄里掺假?”
“陛下,臣真没有!”
张贵回道。
“朕准了!”
天启说着,就看向魏忠贤:“孙承宗、徐光启、杨涟,就这三个人,让内阁拟旨,这三个人为钦差,调查边军胖袄造假案!”
“是!”
魏忠贤回后就去了韩爌的内阁值房。
没多久,这道圣旨就传到了孙承宗、徐光启、杨涟三人手里。
百官很快也知道了这道旨意。
“孙稚绳,不用说,为人素来清正忠直;”
“徐子先,亦是翰林清流,不党不朋,倒也无碍;”
“杨大洪,我科道言官最为有盛名之人,先帝托孤之顾命大臣;”
“陛下钦定这三人查此案,倒是公正。”
百官们对于天启这样的安排倒也服气,此时连姚宗文都如此对梁梦环说了起来。
梁梦环也点点头:“看得出来,陛下果然是在乎边备情况的,真心欲查清此事,这张国舅在这上面犯错,的确算是犯了大忌!”
这一天,孙承宗、徐光启、杨涟三人便先往居庸关去,调查张贵将边军胖袄以次充好的情况。
而张贵因属于被弹劾者,也需要带替自己制作这批棉衣的人同去。
梁梦环属于弹劾者,也需要带此次消息的姚宗文同去。
一行人往居庸关走来时,姚宗文先对孙承宗、徐光启、杨涟三人闲聊起来:“这次的事,涉及皇亲,三位钦差,想必是能为秉公办理的,而不令我等言臣因忤逆权贵而获罪。”
“这个自然,敝人身为天子师,岂敢辜负皇命所托,若皇亲真制造黑心棉卖给边军来牟利,敝人绝对奏请陛下严办!”
孙承宗道。
杨涟也道:“没错,敝人身为先帝所遗顾命大臣,岂会容忍一些皇亲乱来!”
徐光启跟着说道:“自然会不偏袒谁不畏惧谁!”
三人其实也有些主观性地认为身为皇亲的张贵会贪图更多的利润而在给边军制作棉衣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因为在他们看来,大明的这些外戚出身大多贫贱,很容易贪图一些蝇头小利,而做出令朝廷丢脸的事来。
而姚宗文听后也就更加放心,笑道:“有三位钦差这样的忠直之臣,倚势仗贵者,必不能逍遥法外的。”
孙承宗、杨涟、徐光启三人接下来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一起进了居庸关。
结果一到居庸关,孙承宗、杨涟、徐光启三人就看见这里的边军官兵所着胖袄果然单薄陈旧。
孙承宗还走到一士兵面前,将其所穿胖袄开口的地方翻开看了看,怒道:“果然是黄棉!还是最差的黄棉!”
接着孙传庭又把棉絮扯出来捏了捏:“是败絮!这棉衣根本不保暖。”
杨涟跟着问着这士兵:“是今年发的吗?”
这士兵回道:“是!”
徐光启则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