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左侍郎葛贵朝正发愣呢,然后他就没想到自己也中了一刀,随即就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遵旨!”
叶成学这里则冷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又一刀搠进了一文官的后背。
“啊!”
这文官惨叫一声,整个人慢慢软倒在地。
“这,这!”
叶成学接着,又是一刀,将一同来宗道来此的文官搠倒在地。
“你,你!”
一文官惊愕地快说不出话来,只转身指着叶成学。
叶成学没回应,只又一刀搠进,绣春刀刀面上因此再染上了鲜血。
来宗道看见这一幕,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看着叶成学,问道:“姓叶的,你不是说,你这次是真心的吗,但你怎么还反水!你这样,是真不会再有士大夫相信你了!”
叶成学又一刀搠进了一文官的后背,且没有理会来宗道的质疑。
“陛下!”
来宗道见此干脆看向天启,唤了一声,他想天启给他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天启也没理会他,只闭眼,听着鲜血滋滋的声音。
他自然懒得跟来宗道解释那么多。
而来宗道不知道的是,尽管李国璞亲口说叶成学还值得信任,上一次临阵反水不过是听了李国璞的吩咐不得不这样做而已,但这并不是说,叶成学不会再次反水,毕竟叶成学其实是张贵的人,而不是李国璞的人。
所以,来宗道不会想到,叶成学敢这么做早就是因为得到了天启和张贵的暗中允许才配合他们这么做的。
所以,现在来宗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些人被叶成学屠戮。
扑通!
王体乾已经先跪了下来,跪在天启面前,磕头如捣蒜,哭着脸道:“皇爷!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心存着想逼迫皇爷的心思,如今才落到这一步,但只请皇爷给奴婢开恩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王体乾现在是后悔至极。
他本来是魏忠贤在内廷最得力的干儿子,但也因对新政清丈田亩以及要求权贵官绅皆纳粮当差的新政不满,再加上叶成学和来宗道都说如果不能在闭目前废掉新政,则无疑死也不能瞑目,也就答应着叶成学等人干了,但他着实没想到,叶成学根本就是一个自始至终都不可靠的人。
噗呲!
王体乾突觉后背被猛推了一下,一时就哑住了嘴,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叶成学在其后背拔出刀后,就朝来宗道走了来。
来宗道这时倒也没有感到恐惧,只不甘地苦笑起来,说:“老臣还是赌输了。他到底是没说错,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阴谋果然是没有用的。”
天启知道来宗道说的他是谁,因而也就没有多问。
而来宗道则继续说道:“但陛下,像臣这样的赌徒不会只有一个,您能利用叶成学让臣落得个九族乃至十族俱灭。但您阻止不了继续有像臣这样的赌徒出现,毕竟您这颗太阳太毒辣了,毒辣到让人热得受不了,饶是用最大的蒲扇,不间断的扇,也依旧感到心焦。”
天启冷冷一笑:“但你这样的赌徒会越来越少。再说,即便有更多人想做赌徒又如何,朕又怎会惧之。而朕,又何尝不是赌徒呢。”
说着,天启就站起身来,解开了衣袍,露出一身的炸药管来:“这是朕自己设计的炸药衣,在工业司戚昌国他们发现棉花用硝酸泡后有很大爆炸威力时,朕就让他们尝试着往这个发现研制新炸药,而朕身上的这些炸药就是这类新炸药!朕早就知道叶成学会配合你们,囚禁朕,朕为以防万一,也早做了跟你们同归于尽的准备,你们只要敢用弩箭杀朕,则朕自必自爆。尔等也会跟着化为灰烬。”
来宗道在看见天启满腹的炸药管后,这才大惊失色,随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