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陛下呢,怎么我们等了这么久,还没听见摔鞭声?”
魏忠贤回道:“咱家听勤政殿的人说,陛下昨日突然去了西山,到现在还没回来,想必是要直接从西山回来上午朝的吧?”
张贵听后点了点头。
魏忠贤倒是有些不安地问了起来:“国舅爷的意思是,陛下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张贵道:“难说!”
魏忠贤还欲再言,这时,秉笔太监涂之浚持着一份御笺走了来:“陛下有手诏要宣!”
众大臣听到涂之浚这么说,也就都朝他围了过来。
“什么手诏?”
“陛下怎么突然只降下一道手诏,难道要取消午朝吗?”
“若是要取消午朝,总是有缘由的吧?”
朝臣们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涂之浚则没有理会这些朝臣,而是含笑走到了张贵面前来:“国舅爷,在宣皇爷谕旨前,奴婢想问问,皇爷的手诏,您认还是不认?”
涂之浚说着就又道:“咱家这是代皇爷问您,还请国舅爷如实回复。”
“手诏属于中旨!”
陈子壮这时正要替张贵回答。
涂之浚这时打断了陈子壮的话:“大宗伯,咱家是代皇爷在问国舅爷,您不能插言!”
张贵这时则回答了起来:“自然是要认的。中旨也是圣谕。文臣可以不认,但本国公还是要认的。”
“那就好。”
涂之浚说着就道:“那国舅爷就不要反悔,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时,涂之浚刚说到这里,就喝令道:“禁卫何在?将国舅爷围了起来!这是皇爷的意思!”
“是!”
于是,就有禁卫围了过来。
在场的大臣见此,不少猜着了个几分。
陈子壮已经忍不住对袁可立说了起来:“陛下这是要?”
而这时,已经有素日不满张贵的大臣如礼科都给事中王化澄已经先称快起来:“看样子,陛下是要除权奸悍戚也!”
吏部左侍郎闵洪学也跟着道:“涂公公,还请快些宣旨,陛下旨意,吾等岂敢不从,不从则是不公也!哪怕是赐死,也当遵从旨意!”
闵洪学说着就问起了张贵:“是吧,国舅爷?”
张贵微微一笑。
陈子壮正出列,欲要替张贵说话时,袁可立却拉住了他:“不能为一国舅,让陛下认为你我皆是同党!且从长计议!”
陈子壮只得退后忍住:“陛下怎么会突然要对国舅爷动手?”
这时,涂之浚则笑着展开了旨意。
只是,这涂之浚一展开旨意,就僵在了原地,脸色凝固了起来,仿佛面瘫了一样:“怎么会这样?!”
张贵这时临时渐渐浮现出笑意:“涂公公,陛下到底宣的什么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