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训听后不由得问着张贵:“国舅爷说的是什么地方?”
张贵言道:“去东门外十里的紫云寺!”
接着,张贵就看向田景原,笑问道:“我们田御史可是那里的大香主,想必也在那里寄存了自己不少金珠宝贝吧?”
田景原没有答语,只双腿突然一软,身子如一滩烂泥,向地面陷了下去。
刘鸿训则在这时还想帮帮田景原:“国舅爷凭什么觉得一个城外寺庙会有田御史受贿的赃物?”
张贵道:“就凭本国公不想朱祭酒被冤枉,也不想自己被冤枉!”
“好!国舅爷,为让你服气,仆愿意随你走一趟!去抄这个紫云寺!”
刘鸿训说了一句,就先精神抖擞地走了出去。
田景原也被两锦衣卫架着跟了来。
没多久,张贵和刘鸿训一行人往城东外的紫云寺赶来,且先派锦衣卫官校将紫云寺围了起来。
“你们锦衣卫还有没有王法!竟敢来这里瞎闹,知道我们寺的香客都是什么来头吗?!”
该寺住持闻知后先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叱问起来。
“王法,不知道锦衣卫就是王法吗?”
但紧接着,这住持在看见身着蟒袍的张贵和刘鸿训这一干人后,顿时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声音顿时就变得细软下来,谄笑赔礼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不知是贵人!”
“我等奉旨来此地查桉,你立即去通知,所有人不得妄动,都在原地待好!”
刘鸿训先吩咐起来。
张贵也跟着点首,道:“按刘阁老说的去做。”
“是!”
“咦,佛门净地,为何还有浪笑之声?”
很快,刘鸿训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忙问了一句。
这住持脸一红,知道不好隐瞒,直接掏出兑银会票来:“这是闭耳费,两位钦差还请笑纳!”
“哼!你想仆被剥皮吗?!”
刘鸿训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就推开这住持,然后径直走了进来。
不久,刘鸿训就发现这里寺庙里竟有声色场所,还有钱庄当铺,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市镇。
也因此,刘鸿训随即就命人严审起这住持来,问:“你们寺庙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
这住持也害怕,不得不照实回答道:“主要是给外来香客住宿之地,顺便也赚些香客在这里高乐的银子,也有香客不好把得来的钱财放在家里,而被抄走,就寄存在这里由我们照管,对外我们只说是香客们捐的香客钱。”
“可也寄存古玩玉器之类?”
张贵问道。
这住持点头。
张贵又问:“御史田景原可有寄存什么东西?”
这住持回道:“需小僧去查查存档才知道。”
“快去查来!派两个人跟着去!”
张贵命道。
“是!”
不一会儿,这住持就拿了存档和账簿回来说:“已经查到了,田御史在这里存了十件古玩玉器,另有金三千两,银十七万两,已支用银六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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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听后吩咐道:“去把古玩玉器取来!金银先等陛下发落!”
“是!”
没多久,古玩玉器就被取了来,存档上也写有田景原的名字,而且田景原还把缘由都写在了上面,说是受原南京国子监祭酒朱之育馈赠,想必为的是便于记住谁送的礼。
张贵听后看向了田景原:“田御史,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刘鸿训此时整个人已经呆滞在原地,所以,刚才一直是张贵在安排怎么做。
刘鸿训在张贵问了这么一句后,才回过神来,且也对田景原道:“田御史,你还真是奸诈,差点就骗了老夫!”
“这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