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稍纵即逝,露出笑容。
“主子深谋远虑,那便如此,给我些时间,待收拢了青州的物资之后,便退来沧州,与主子一起。”
“最好不过。此番回去,记得慢行,且多派探船。”
……
隔日之后,休整了一番的唐五元,带着麾下的几员将军,一脸不舍地踏到了江岸边。
似是有些不甘,他回过头,看着晨曦笼罩的沧州皇宫。
“阿七,主子身体不适?”
阿七是个武奴,哑巴杀人,不需要说话。但对于唐五元的发问,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阿七,不若你向主子告请,这次随我回青州帮忙,到时再一起回来。”
负剑的阿七,冷静摇头。
“也罢,左右很快便见到了。”唐五元笑了声,拍了拍阿七的肩膀,领着几员将军,登船离岸。
只等楼船离去了十几里,唐五元的脸色,才变得皱眉起来。
“放弃青州?我唐家在青州经营多年,我十三岁起,便以游学之名,拜为哑奴。为的什么,为的便是让青州壮大雄起。”
“主子却让我放弃青州,拱手送给袁松么!”
攥着拳头,唐五元半眯眼睛。
在十几岁起,他见着大纪的乱象,便知道乱世将至,而唐家,则有机会去除臣子之身,争一争天下。
为此,他不惜做了奴人,拜师学艺。
这机会多好啊。
唐五元脸色复杂,有些失神地看着江面。舟师们在急速划桨,乘风破浪,青州军的战船,随着荡开的涟漪,往前飞快而行。
但此刻, 唐五元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他的主子曾叮嘱他,要慢行,多派出探船。不过,由于思绪在飞,唐五元心头烦躁,以至于忘了这桩叮嘱。
如他,根本不想做什么幕僚。更想做的,乃是——
“主公!”一声乍起的惊呼,将唐五元的思绪打乱。只等他回头,便看见一员大将,急急走了过来。
“主公,前方发现战船截江!”
唐五元面色一凛。
“多少艘?”
“三百余艘,只怕在后面,还藏着伏军。若不然,先退回沧州。”
“退回沧州?青州呢?原先布局之后,我便想立即赶回的,偏偏徐布衣一直耗在江上。”
唐五元冷着脸,“或是徐布衣在截江。传我军令,派出轻舟传信,便说徐布衣即将冲岸攻伐,我青州军正在抵挡,望沧州速派援军。”
说完命令,唐五元回了头,看去沧州方向。
“我便问你们,这乱世间英雄辈出,为何我唐家人,争不得这一份名头?”
在场的诸将,皆是昂起了头,脸色跟着热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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