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蒺藜。须记,若我等回奔,避开这处阻马地。”
“遵魏将军令!”魏小五身后,只等命令传下,响起了声声的高呼。
……
东方敬坐在城头,看着到手的情报。情报里说,魏小五已经入了前线的缓冲地,一日未回。
“军师……小五会不会有事情。”陈忠欲言又止,终归还是担心。
“没事情。魏小五是打过硬仗的人,不仅是情报,同时派了人回来,说要在缓冲地一带,拿下鲤州大战的第一功。”
“但不过三千骑,已经很接近北渝人的本阵。”
“主公当年也是三千骑入草原,若是怯战,便没有鼓舞河山的壮举。在我看来,一头初生牛犊,是不该畏虎的。若真是顾及魏小五的生死,倒不如早些时候,劝他做一名西蜀的文官。”
“这沙场上,马革裹尸,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便如崖鹰,雏鹰第一次飞的时候,若是生了畏惧,其母会将它推下悬崖。”
“我西蜀战将凋零,吾东方敬,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忠勇蜀将,与我一道守土开疆。”
在旁的陈忠,听得脸庞肃穆。
便如面前的军师所说,成都的七十里坟山,埋葬的,不知有多少忠骨手足。西蜀的天下,终归有一日,也要慢慢交给后辈们。
“陈忠,你领一军出城,无需去得太远,便在大宛关外的密林,伐木作为辎重即可。刚巧,也能充作战略物资。”
“军师,这是为何?”
东方敬笑了笑,“若是如此,常胜探到的话,必然会生疑,以为魏小五的三千骑,是我东方敬的幌子,不敢随意大军出城。战事未开,常胜考虑的东西,只多不少,却反而会令他深陷不前。”
“军师妙计。”
东方敬摇着头,“若是魏小五能赢下这场,不管是将官堂的小将们,还是刚征募的新军,势必会士气暴涨。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魏小五出城的原因。”
“我总觉得,自个好像是老了。但细细一算,我才年近三十。”
木轮车上,东方敬捋了捋山羊须,一双眼眸,却一时变得更加深邃。
……
“迂回!”霜雪地上,骑着马的魏小五,扬起铁枪一声高喊。
开阔的鲤州荒野外,一场暗沉沉的黄昏铺下。虽然近了夜,但四周围的雪色,依然映照着整个世界,一片灰蒙蒙的亮堂。
三千的蜀骑,阵阵马蹄踏过霜雪地,震如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