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堵他,定然会自个冒出来,入两支骑军的雁阵合围。
“传令轻步卒,饮一口葫芦辣汤,在前阵行军待命。若发现北路军入了合围,便立即掩杀过去。”常四郎沉声下令。
……
踏踏。
霜雪没过马蹄,月光辉映之下,刺目的雪色,不断晃得人眼睛发疼。
骑在马上的周忠,皱眉揉了揉眼睛。
与赵维分翼之后,不知为何,他的心底里,总隐约有着一股不安。
他识得那位北路军大将黄之舟,先前在长阳年庆的时候,他还敬了一盏酒。偏这样的人,却反了北渝。
若是不反,他何须在这等时候以身犯险。
“小心,都小心。”周忠叮嘱左右,“莫要忘了,我北渝连死几员大将军师,主公的心情定然是不好的。若我等误了军机,只怕要领五十军杖,活活去了半条命。”
“周将军,赵维的重骑已经在上翼前方了。”有快马回报。
“他急个甚……赴死么。”周忠皱了皱眉。鉴于北渝王的军令,他亦不敢耽误,只得催了大军,也开始加了马力,以雁阵散开往前狂奔。
当然,安全为上,周忠并未忘记先派了探骑。
约莫在小半个时辰后,蓦然间,听得前方探骑的急叫声。
“将军,发现北路军了,有敌袭!”身边的一个幕僚惊道。
周忠顿了顿,观察了好一阵,才让本部的人马,继续循着计划,开始围住遭遇的北路军。
“小心,切记小心,不得乱了阵型!”周忠抽刀,声音飘入风雪中。
暴露的北路军,不过千余人的模样,乃是黄义布下的一支诱饵。但此时,让黄义皱眉的是,周忠并未大军冲锋,反而是越发地小心翼翼。
这般过分谨慎的人,如何能诱其深追。
黄义深思了会,“传令下去,大军佯攻战败,后阵士卒弃刀丢盾,往峰口的方向退。”
“将军,这会不会太凶险。”
“这等北渝鼠辈,胆小如鼠,除非是胜势笃定,才会下令深追。”黄义咬着牙,声音越发冷静,“我等,莫负了黄将军所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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