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早在多久就有了,像是早在骨子里面萌生出来的,立刻开花结果。
穆楚也跟着浑身一怔,不禁回想起来那个晚上身边的男人……
尽管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尽管当时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甚至身体有一种无名的火在升腾,像火一样燃烧,可她始到底也没糊涂到什么都不记得。
那双手,不是一个中年男性的手。
脖嘴上戴了东西,冰冰凉凉,很小的一块石头。
她不记得那石头的形状,却记得石头随着身体的冲击碰撞到自己胸口时候的触感。
穆楚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看向了凌承的脖子。
“你……有没有习惯戴什么饰品,小小的,拇指大小?”
凌承能听到自己骨头僵硬时候的咯吱响,心间瑟缩了一下。
半晌,他面无表情的摇头,“没有。”
穆楚眼睛毒辣的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眼,的确没发现什么东西,点点头,“那我送你一个吧?”
穆楚笑笑,转身抱着本子离开了。
凌承僵在当场,下意识抓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的衬衫。
衬衫领口里面,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丝线,仍然保持原来的样子,只是上面的坠子少了半块。
凌承盯着穆楚的背影,思想起那个晚上的场景。
女人的身体,在后背上是否有一块凸起,是伤疤,还是胎记?
凌承浑身血脉跟着倒转,不由得一个战栗。
他叫住了穆楚,这句询问,就像是要冲破脑壳的利刃,立刻划开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出来。
可是,凌承却只是笑笑说,“记得晚上过来跟拍。”
“哦,我知道,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准时过来。”
穆楚临时被安排在酒店住,换洗的衣物也被张哲送到了那里。
剧组临时换了演员,现在宿舍不够用,凌承担心穆楚休息不好,于是安排她住最好的地方。
穆楚想在剧组住下来,可是凌承没同意。
凌承有些懊恼,抓了抓自己的脑壳,心里苦涩起来,“如果住在一起,或许还有机会辨认一番,可是……”
凌承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他堂堂的制片人加导演要去看一个编剧洗澡吗?
简直!
凌承狠狠晃了脑袋。
“简直,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