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真不怪罪?”于氏不可置信道。
“若真的怪罪,咱们还能在这说话?”老夫人挑眉。
“儿媳胡涂了。”于氏猛然惊醒,连忙松了口气。
老夫人又道,“倾儿去朔家护着了,这大婚的事儿,你只管去张罗。”
“是。”于氏一听终于没事了,便又破涕而笑。
朔家。
凤如倾看向琅芙,“受伤了?”
“是。”琅芙应道。
凤如倾敛眸,“怕这伤不简单。”
“瞧着是皮外伤。”琅芙看向她,“不过,这千机营动手,指不定是不是真的伤到五脏六腑。”
“我也担心是。”凤如倾蹙眉,“还是要去瞧瞧。”
“主子,您现在去?”琅芙看向她。
“嗯。”凤如倾点头。
“可是您也不懂这些。”琅芙直言。
“我这不拜师了。”凤如倾起身,“我先去瞧瞧,他那性子,怕是会硬撑着,万一真的出事了呢?”
“主子是担心什么?”琅芙又问道。
“长公主。”凤如倾说着,已经出了府。
只是她刚踏出朔家,又驻足了。
“主子,不去了?”琅芙见她站在原地,有所迟疑。
凤如倾抬眸看向了一眼远处,似是看到了一道阴森的冷光朝着她这处看来。
她敛眸,随即转身,“回去。”
“是。”琅芙低声应道。
朔霖在垂花门前等着她。
“怎么又回来了?”朔霖看向她。
“外头有人盯着。”凤如倾直言,“感觉不妙。”
“看来那人让你有所顾虑。”朔霖当即了然。
“宸弟看着像是受了皮外伤,可这千机营的动手,怎么可能只是表面的呢?”凤如倾看向朔霖,“我这是担心,他到时候会伤了根本。”
“长公主难道是想让他死?”朔霖惊讶道。
“依着长公主的脾气,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看上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另娶呢?更何况,皇上表面上虽不发作,可终究是抗旨不尊,他怎么可能让这样的意外发生。”
凤如倾暗自叹气,“我得想个法子,让人去看看他,不然我不放心。”
“这个时候,朔家周遭必定是被盯着的。”朔霖看向她,“你是担心,若你前脚离开,这处便出事。”
“是。”凤如倾点头。
朔霖沉默了好一会,便又道,“眼下,还是要寻个可靠的人前去。”
“而且还要懂得医术。”凤如倾恨自己如今学艺不精。
朔霖听过之后,轻轻点头,“我想个法子。”
“我知道该找谁了。”凤如倾摸了摸怀中的玉笛子。
她随即便坐在那,悠哉哉地吹起了玉笛子。
半个时辰之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到了。
独孤鼎行至她的面前,“这么快便挂念我了?”
“独孤鼎。”凤如倾突然面色一沉。
独孤鼎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看向她。
凤如倾盯着他,“朔家的密道,是不是还有一个条?”
“那你也该问朔家啊。”独孤鼎坐下,漫不经心道。
凤如倾抿了抿唇,“我是说那条密道。”
“哦。”独孤鼎点头,“的确还有一个。”
“我想出去。”凤如倾直言。
“现在?”独孤鼎惊讶地看向她。
“嗯。”凤如倾点头。
“你该不会是为了要回凤家吧?”独孤鼎连忙想到了。
“宸弟虽说回了府,可是他情况到底如何,我想亲眼看看。”凤如倾看向独孤鼎,“所以……独孤公子能否相助?”
“好。”独孤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