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结果必然是第二天头疼。
常梨醒来的那一刹那头晕目眩的差点当场离世,她双手抵着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拿手腕上的小皮筋儿随便扎了个头发。
卧室门从外面推开, 奶奶走进来:“喔唷小祖宗, 你昨天晚上怎么喝这么多啊?!”
常梨眯着眼:“我也不知道那酒度数这么高, 喝着没什么感觉。”
奶奶坐在床边,把西柚蜂蜜水递过去:“先把这喝了,解解酒。”
常梨乖乖接过,还有些温的, 直接仰头就喝下半杯。
“怎么样, 舒服点儿没。”
温热的蜂蜜水顺着喉咙向下, 把原来还有些犯恶心的感觉给压了回去,常梨双手拢着哈了口气, 便忍不住皱眉, 掀开被子下床。
“好多了,奶奶, 我去刷个牙恶心死了。”
“恶心死了你还这么喝酒呢。”奶奶跟着她又到浴室门外继续唠叨。
常梨早习惯了,嬉皮笑脸的挤好牙膏:“这不是没想到酒劲儿这么大嘛。”
奶奶:“你昨天是跟你那两个好朋友一起去玩儿的?她们俩后来怎么回家的呀?”
“不是她们, 她们除夕跟爸妈去吃饭了。”常梨含着牙膏沫口齿不清,灌了口水咕噜咕噜吐掉后说, “是我以前在上海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同学。”
“男生女生啊?”
“男生啊。”
小老太太当即捂着胸口皱起眉:“你大晚上的跟男同学去喝的酒啊?”
“啊。”常梨洗完脸, 好笑的看了眼奶奶, “人家只是也要去参加z大的冬令营提前过来了,我就带他在北京逛逛而已。”
“那你也要当心点儿的呀,奶奶不是说你朋友不好啊, 你做事稍微还是要留个心眼的,万一呢,你说是不是。”小老太太絮絮叨叨,“还好昨天是你小叔叔看到你了,把你送回来的……”
常梨之前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到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慢吞吞扭头看过去:“小叔叔?”
“对啊,昨天还背着你上来的,你都不记得了?”
常梨愣在那,过了好一会儿,等奶奶走了,才又噔噔噔的跑到床上,翻来覆去的也找不到手机。
“奶奶!你有没有看见我手机呀?”常梨在屋里喊了一声。
“没啊,是不是在你衣服口袋里?”
她那件羽绒服挂在一旁椅背上,常梨跪在床沿上伸长手去够,成功从兜里找到自己手机。
忽的,她视线一顿,她那件背带裤正整整齐齐的铺在桌子上,中央的半圆形口袋里鼓鼓囊囊,塞着一只毛绒兔子。
“找到没呀梨梨?”奶奶在屋外又喊了一声。
“找到啦。”常梨忙说,一边下床把那个小兔子轻轻拿过来。
她当然认得这只小兔子,是她走的那天不小心落在许宁青那儿的。
现在它回来了,还被端端正正的放在口袋里。
可常梨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却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她在直接去找许宁青和找陈潜让之间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先打听清楚情况,刚点开手机便发现有好几条未接来电。
全是陈潜让打过来的,昨天她把手机开了静音,完全没听到。
常梨直接回电话过去。
“你没事儿吧。”陈潜让一接起就说,“我他妈都数不清打给你多少了。”
常梨盘着腿坐在床边,手里抓着灰色兔子挂件:“我才睡醒呢,问你个事儿啊……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那头停了两秒:“你喝断片儿了?”
“……啊。”常梨叹了口气。
陈潜让花五分钟给常梨声情并茂的讲完昨天发生的事,常梨手都开始颤抖了:“你是说,我昨天当着那么多人面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