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刑警久了,什么稀里古怪的案子也可能遇到,但庄头村这件强奸案,不管是发案还是破案,实在是集无厘头稀里古怪的大成者。
开始排查的时候就快中午了,三个组排查了一个小时,主要查昨晚打牌的、喝酒的,乡下人睡觉早,案发时间清醒的人并不多,查了一个小时回头时没啥发现,反倒是村长家媳妇主动来报信来了,昨晚还就有一拔人在他们家喝了,喝到二半夜,原因是给娘家爹掘坟,村里壮汉帮了不少忙,请了顿酒。
这倒好,现成的线索,把喝酒的八个人一捋,喝多了还睡在家里的,家里有媳妇的,就没媳妇昨晚有旁证的一去掉,就剩三个人了,一个30多、一个40多岁,还有一位五十挂零,三个人找到俩个,五十岁的体格不够壮,四十多的光棍昨晚根本就是去相好家串门了,有发泄地方自然是不需要再于那事,于是嫌疑人很直接的就指向村里的一个脑瓜不太灵光的光棍汉,叫宋大力,以打零工为生,村里人都叫他大夯。那是傻的意思。
也不傻,案发后,居然消失了。于是庄子河刑警队撒开了网,多方寻找下落要把这个重点嫌疑人先带回来了,可明显和傻子的思路不太契合,又忙了三个小时,一无所获。
不在家里,不在村里,不在常去的亲戚家,这可就不找了,还是治保主任有办法,他问了几个一起喝酒的憨货,居然联系上了,下落让刑警们大跌眼镜,这大夯呀,根本就没跑,去城市建筑工地打工去了。
也罢,余罪追得窝火,带着老狗、大嘴巴一于人直奔位于开发区的一家工地,冬天于得都是备料活,扛水泥、下石粉、运钢材,也正适合宋大力这号不惜浑身力气的憨人。
抓捕更有戏剧性,找到人时,一处工地简易仓库里,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正卸着的水泥,都是一膀子搂两袋,个个脸上灰乎乎的,都像糊了一层水泥,面貌几不可辨,刑警走到近前,愣是没认出来,余罪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大夯,你把人杨寡妇白日了?”
扛水泥中间的一个人,扔下水泥袋就跑,哎哟,这回可看清了,鉴证还是有点不准,这货快一米九的个子,裹着冬装像只大狗熊,包天乐和师建成一前一后拦,一个被他撞飞了,一个骑到肩上,被他双手一举扔出去了,情况一急,余罪就忘记自己是警察了,拣着板砖块,啪啪啪在背后砸,大夯哎哟哟挨了两下,怒火中烧,不跑了,拣着砖头块和刑警对垒,不过扔砖头块和练过贼技的余队长可不是一个层次了,他扔的余罪轻飘飘就躲开了,而余罪扔得每块都像长了眼睛似的,脖子上、肩上、脚面上、甚至于很准确地打在手背上,气得大夯嗷嗷乱叫,扑上来要和余罪拼命。
这段时间的空档,包围圈早拉好了,找了几顶安全帽的刑警们一涌而上,别胳膊的、抱腿的、拦腰的,把这个夯货死死的压住,打上铐子了。
等拉起来才发现,这憨娃还流着鼻涕,有点感冒,虽然没去药房买药,可半夜于得那事还是留下了副作用。
抓回车上就开审了,苟盛阳主审,句句都是吼着:“昨晚于啥去啦?”
“喝酒去啦。”大夯不服气地回答着。
“喝酒就感冒了?问你脱了裤子于啥好事啦?”苟盛阳吼着。
“吼啥呀,我又没日你媳妇。”大夯火气颇盛地回话。
劈里叭拉咚咚咚一声铿锵的将军令声音响过之后,大夯吃不住劲了,哎哟哟哟喊着疼,委曲地道着:“……就逑弄了杨寡妇一下,还把我弄感冒咧,别打别打,等我发了工资,我给她钱……”
刑警气得哭笑不得了,又狠狠捶了几拳骂着:“你这是强奸,你以为尼马嫖小姐,掏俩钱就没事了。”
“那还要咋地,讹我娶她呀?还得给她养娃涅。”大夯道,一副无辜的样子。
得,把众警问得哭笑不得,案情不复杂,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