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地方?
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在这里?”‘王狗剩’弹出指甲缝里的脚皮,瞪大眼睛看着张大、刘二两个,问了一句话后,又转脸看向苏午,他似有所悟,手指虚指着苏午,“是你啊,哦——”
王狗剩拉长了声音,话音未落,刘二就拍了拍苏午的肩膀,同苏午说道:“你继续请人下来吧。
我来和王叔分说,当下是什么情况。”
“多谢刘二哥。”
苏午向刘二致谢以后,继续在纸人上书写姓名。
有张大在旁时刻暗示提点,他又消耗了五张纸人,就真正招来了五个人。
无有一道纸人被浪费。
八个桃源村村民将不大的山洞挤得满满当当。
村民们依次凑近山洞洞口,看过外面情形,对当下的局势有了清晰的了解。
众人围着火堆,以‘苏午’为主位,或站或坐。
其中有两个村民被苏午请下来的时候,各自在忙活着不同活计,是以被召下来的时候,手上还攥着趁手的工具。
孙姓村民‘孙九’左手持锤,右手持凿,腰侧的褡裢袋里,还有小铲、尺子、瓦刀等物;
另一位村民‘李彘’背了一把弓在身后,左肩后还挂着一壶箭。
他手里抓着一把黑铁柴刀,随手将柴刀连接的短柄卸下,连上一根长木杆后,柴刀就变成了一把朴刀。
那李彘提着朴刀,看着正在点燃纸铜钱,试图从钓叟手里买下些东西的苏午,向苏午说道:“你先忙着。”
说过话,他转而看向其余七个同村人,又道:“今下外面的局面,你们也看见了,你们觉得什么办法得用?
能帮这位小哥脱困?”
李彘在八人中,显然颇有威望。
他一发话,其余七个村民面面相觑一阵,开始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些意见。
显然是个‘建筑工人’的孙九首先说道:“我可以凋几个木头人出来,再凿一扇门,令外面那恶诡将木头人当作真人,追逐至门口,然后把门一封——
暂时拦住他们一些时间,这位小哥脱困也就简单多了。”
建筑工人孙九,显然不只是个建筑工人。
在他们那个时代,似孙九这般人,或会被称为‘鲁班工匠’。
“孙叔的鲁班法确实好用。”张大出声道,对孙九提出来的办法甚为赞同。
刘二、牛大等人也纷纷颔首附和。
孙九不苟言笑的面孔上,也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
唯有‘王狗剩’闻言撇了撇嘴,忽然出声道:“若外面是几个寻常厉诡,孙九小子凿出一扇门,大抵是能困住它们一些时日的。
但外面那几个厉诡,哪个又是寻常厉诡了?
凿一扇门就想困住它们,未免是异想天开。
我看这个办法不行!”
孙九被王狗剩一番反驳,也不着恼,只是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向王狗剩问道:“狗剩叔,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王狗剩。
王狗剩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沉吟了一阵,竟真提出了一个办法:“孙九小子在寻常地方凿门,就算是在门上凿出花儿来,多半也是困不住那外面的几个厉诡!
但是,咱们若是换个地方——设法诱骗一个厉诡过来,在它门上凿出一扇门,再把其他几个厉诡骗进门里去——
是不是必定能困住它们一段时间?”
几个桃源村民闻言,俱是眼睛一亮。
“这办法好!”孙九也赞叹了一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褡裢袋里的几样工具,却又皱起了眉头,“但是,我学的鲁班法只教我怎么整理草木山石之纹理,进而营造诸般工具建筑。
怎么整理厉诡真形的纹理,勾勒成建筑——这我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