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动作快，一把抓住宋襄的手臂，直接把她从座位上扯了起来，水全都洒在了沙发上。

顾宛如赶紧道歉，宋襄虽然吓着了，还是第一时间圆场。

严厉寒扯了宋襄的手，扫了一眼，又随意地甩开。

“茶都端不稳？”

宋襄噎住，担心严厉寒在顾宛如她们面前下她的面子，干脆就没话。

没想到严厉寒就是了一句，随即就让侍应生上来收拾。

气氛尴尬，严厉寒的情绪影响着所有人，杨柳都有点怵得慌，不停地给宋襄使眼色。

侍应生收拾了东西，又重新上茶。

严厉寒恢复平时的态度，不肯多一句，宋襄只能硬着头皮跟顾宛如交流，幸好顾宛如和杨柳都是销售精英，控场能力一流，就算严厉寒不话，气氛也还不至于闷死人。

差不多过了半时，杨柳时间不早了，不好再耽误严厉寒时间。

严厉寒还算赏脸，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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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松了口气，对杨柳和顾宛如闪了下眼睛，然后跟着严厉寒下楼。

时间接近六点半，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跟着严厉寒上车，司机直接开回了衡山居。

一路上，俩人都没话。

宋襄缩在角落里跟杨柳发信息。

杨柳：“襄襄，你跟我实话，你跟严总什么关系？”

宋襄皱了皱眉，以为杨柳是听了风言风语，对着手机半天没想到怎么回。

杨柳的消息却是一条接一条。

“你们俩是一对吧？”

“在一起很久了？”

宋襄：？？？

她眨了眨眼睛，偷瞄了一眼严厉寒，后脊背一凉，火速回复杨柳。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杨柳发了个“别想骗你爸爸”的表情包，语气笃定，“我又不瞎，刚才宛如把水撒你手上，严总当时就生气了。”

宋襄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严厉寒转过头，凉飕飕地看过来。

宋襄清了清嗓子，赶紧坐直身子，侧着身子看手机。

杨柳：“感觉他当时还瞪了一眼宛如，宛如也挺吓人的。”

宋襄：“我在他面前把水撒了，比这更吓人。”

严厉寒这种上司，就是时时刻刻看不得有人出错，八竿子打不着的他也不能忍。

白了，就是看谁都是傻叉。

杨柳那边死活不信，还给宋襄深度剖析了一下严厉寒当时的反应，得有鼻子有眼。

宋襄只觉得好笑，全当看笑话，等到了衡山居附近，她才打破了杨柳的猜想，表示自己和严厉寒什么关系都没有。

草草敷衍了杨柳，车已经开到楼下了。

严厉寒先下了车，宋襄跟了上去。

这应该是他们少有的一起下班，到门口的时候一起换鞋，然后并没有各找各妈。

宋襄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给严厉寒泡了杯咖啡。

放下咖啡的时候，宋襄忍不住想到杨柳的话，再看看眼前的严厉寒。

真是……该死的同居感。

她搓了搓手臂，转身就想回房间。

严厉寒：“坐下。”

宋襄茫然，没有多问，乖乖坐下。

“顾宛如你打算用吗？”

宋襄想了想，实话实：“现阶段我想用她。”

严厉寒抬眸，“以后呢？”

“看情况，如果我成长得快，她也不犯事，我会重用她。”

严厉寒扯了唇，语气还算赞赏，“脑子总算用上了。”

宋襄撇嘴。

严厉寒：“这个人很有能力，是个销售型人才，岳吉现阶段需要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