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难道觉得,如果你走了,我还会独活么?”
“夜之庭,我夜承欢的爱对你来,难道就这么轻贱?”
着,承欢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她还从来不知道,她所爱入骨髓的庭哥哥,居然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把她推开。
即使,他的出发点是对她好。
可这种好,就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了她的胸口,让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分离!
多么……残忍的字眼啊。
心口,
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看着承欢止不住的眼泪,夜之庭是彻底的慌了。
这段时间,东西好像一直在以泪洗面,心莫名的抽痛了下。
他来到承欢的面前,单膝跪地,大掌摁住承欢的后脑勺,琥珀色的双眸掠过一抹心疼,“家伙,别哭,我心疼。”
即使她骂他,他也只是安慰她,把所有的错误无声的揽在自己的身上。
承欢看向夜之庭,想到他的病和迫不得已,猛的起身抱住夜之庭,身体微微颤抖,“庭哥哥,我不是故意这样骂你的。”
“可你,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推开我了好不好?这辈子,我只要你啊。”
夜之庭抱着怀里轻颤的馨香酥软,顿时间就明白了。
他堂堂夜之庭,何时这样犹豫不决过,何时这样优柔寡断过,何时这样摇摆不定过……
他甚至想过,若是能和东西生同裘,死同穴,也算是一件美事。
他又何必这样虚伪,一边要学着冷漠的推开她,一边又要害怕嫉妒未来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难道,他真的能够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么?
若是这样,他恐怕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打死那个狗男人。
突然就想明白了的夜之庭,蓦地低低的笑了起来。
甚至突然,大笑起来。
忽然,他猩红着眼看向承欢,便朝她用力的吻了过去。
描绘她的唇齿,霸道,专制,带着毁灭一切的不可一世。
良久,夜之庭松开承欢,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嗓音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如兽般爆发嘶吼,“承欢,我不会再推开你了,既然这样,你也休想从我的身边离开。”
“死,也不能将我们两个分开。”
死亡,都不能把他们两个分开。
真好。
真好啊!
承欢双臂环住夜之庭,化哭泣为微笑,“庭哥哥,我并不害怕死亡,唯独害怕分离。分离的痛苦,曾经的阿曦已经体会过一次了。那么庭哥哥,就不要让如今的承欢再次体会一次。”
“不会了。”
他怎么能忍受他捧在心里的宝贝离开呢。
他生来偏执,张狂。
得到夜之庭的承诺,承欢像是松懈了一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紧绷的身体也立马软了下来,像是用了一生的气力。
她凑在夜之庭的耳边,良久才道,“庭哥哥,承欢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晚承欢是骗你的,承欢的双眸异变,是药人的属性彻底被激活了,承欢不会死。非但不会死,庭哥哥也不会死。”
她不允许。
一个遗传病的携带者而已,难道真就这么难?
“你忘了,我是不周山的药人,我的血,可解百毒。”
之前的夜之懿,不就是她喂血,才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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