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将手中乌金马鞭递给护卫,走至太子面前又躬身一礼,通身温醇厚重的儒雅气质。
他含笑的眸子幽邃眸子朝白卿言看去,平静的目光极为内敛高深,似能洞悉一切。
见她一身男装,到像清贵人家样貌惊艳如画的矜贵公子,不免想起蜀国皇宫她战马银枪的飒飒英姿。
他朝白卿言躬身一礼:“白公子。”
白卿言姿态洒落还礼:“有劳萧先生对舍弟照顾。”
看到白卿言脚下鞋履,萧容衍温声询问:“白公子不坐马车?”
“听闻步行可强身健体,试一试罢了。”白卿言沉着道。
“走吧!要出发了!”太子对萧容衍了一声,又对白卿言道,“白公子坚持不住便上马车,急行军速度极快,切莫逞强。”
白卿言对太子行礼:“言谨记。”
太子拉着萧容衍上了马车,随行将军安排萧容衍的人跟在后面,大军准备开拔出发。
“四公子上马车吧!”肖若海对白锦稚道。
白锦稚将随身携带的银枪长鞭和包袱丢进马车里,又跑回白卿言身边:“我同长姐一起走路。”
随着号角声响起,军队出发,白锦稚不安跟在白卿言身边:“长姐,你别生气,我就是害怕你让肖若海把我送回大都!以前祖父不让我去战场,是因为觉得我定性不够,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姐去南疆涉险,自己窝在大都城享福。”
见长姐目视前方只顾前行,白锦稚眼眶发红:“长姐我有一身武艺,不求去南疆建功立业,只求能跟在长姐身边,以肉身护长姐一个周全!长姐是我们姐妹的主心骨,而四是我们白家最无用之人,此行万一有难四愿为长姐舍命!”
她听着白锦稚哽咽之语,心底情绪翻涌,感怀万分。
“四出息了,宁跟在旁人身边也叫不回来!当真是一出门就野了?”白卿言压低了声音。
“率性于外,沉稳于内……长姐的四都记得!”白锦稚着朝太子马车的方向看了眼,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不是四使性子不回来,而是四觉得这个萧先生有些古怪,想留在他身边详细查证罢了。”
白锦稚陡然出这样的话来,倒是让她觉得意外。
同太子坐于马车中的萧容衍眸子陡然一眯,侧头轻轻撩开随车身晃动而摇曳的马车帘子,看向正凑近白卿言话的白锦稚,目光又忍不住落于身形修长清丽的白卿言身上。
白卿言似有所感抬眼,四目相对,见萧容衍只是静静凝视着她,她心头一跳,猜到萧容衍怕是听到了白锦稚的话,快了几步将妹妹挡在身后。
她知道萧容衍厉害,一粒花生米都能成凶器伤人,练家子听力出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她却没想到白锦稚如此声,周围又都是车轮声、步伐声,萧容衍竟然还能听到,可见此人身手何等厉害。
萧容衍看着白卿言的动作,缓缓放下帘子,笑容温润对太子道:“白大姑娘本就体弱,这样步行恐怕撑不住吧?”
太子摇了摇头,歪在软枕上:“昨日白大姑娘走了一天,到底是从过军的。”
见长姐快了几步,白锦稚怕长姐以为她无的放矢,忙追了几步道:“真的长姐!那个萧先生身边的人各个身手不凡也就罢了,竟没有一个偷奸耍滑惫懒的,且言行十分齐整,自律性极高,令行禁止!这……可不是普通商人能做到的,到像是训练有素的军旅者。”
她既然不能明着告知四萧容衍的身份,又不能让萧容衍以为四已知他身份准备告密,便没有阻止四下去。
“而且,我昨晚想偷偷去看他们这次押送往平阳城的货物,发现这批货物竟然有身手极高暗卫把手,他们这批货物是普通香料,香料多为草植,药物也多为草植,多种味道混在一起,分的清楚吗?再者装满草药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