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不知情,他日狭路相逢以死相拼,反倒会让阿瑜陷入两难之中,不如如实相告,虽然有风险,可白卿言信得过舅舅和长澜。
“此事,除舅舅和长澜之外,决计不能再有旁人知道!”
攫欝攫。“我明白!多一个人知道,阿瑜就多一份危险!”董长澜用力点头,“表姐放心,为了阿瑜的安全,我和父亲必定三缄其口,除我父子二人之外,就连祖母也不告诉!”
白卿言红着眼点头。
“阿宝,你要誊抄舆图,是否怀疑……阿瑜会在舆图里传信?”董清岳在白家军里呆过,自是知道白家军一向有自家的传信方式。
白卿言颔首:“等表弟誊抄之后,我姑且试一试,可又担心毁了上面所画地形,毕竟此次卢平见到阿瑜,两人身边有人没有能好好话,若是有信传回自是最好,若是没有……”
“没有也不打紧,定然是时间太紧,阿瑜来不及传信回来,如今我们知道鬼面将军便是阿瑜,知道他还活着,这就够了!”董清岳轻轻拍了拍白卿言的肩膀,示意白卿言先坐。
董长澜抓紧时誊抄舆图。
“阿瑜活着,实在是意料之外,已然是大幸!”董清岳长长呼出一口气,想起时候阿瑜骑在他的肩头,放风筝的稚嫩模样,眼眶不由湿润,“阿瑜留在南戎,想来……是同你想到了一起,意在把控南戎,不让大燕对晋国形成夹裹之势吧!”
“我想……应当是!”白卿言眉目含笑,白家儿女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忘记白家薪火相传的志向,阿玦如此……阿雲如此,阿瑜身为白家传承,更是如此!
董清岳知道白家皆是心志高远,而他的外甥、外甥女,更是白家嫡支传承。
董长澜抄完白卿瑜让卢平带回来的详细图纸,和董清岳、白卿言反复比对,确认无误之后,董长澜端起茶杯用手指轻轻水撒在整张羊皮舆图上。
很快,随着羊皮湿透,上面也显露出蓝色字迹。
董清岳、董长澜和白卿言都凑在案几前。
简单的一句话,便没有做别的交代,但实实在在是阿瑜的字迹。
白卿言将羊皮图攥在手中,克制不住翻涌伤怀的情绪。
巘戅玩吧网t戅。只见董长澜垂眸想了想,问白卿言:“表姐,既然知道这鬼面将军便是便是阿瑜,那对南戎的方略需不需要变一变?”
白卿言细思之后,摇了摇头:“不变,百姓该撤还是要撤……城池要丢还是要丢,否则往后要从皇帝那里为登州军拿银饷……还是会遇磕磕跘跘,要让他们知道南戎也是强敌在侧,要想大晋便将安稳,不但不能克扣登州军,还要好好的把银子送过来。”
董清岳也赞同白卿言所言:“我们还是依计行事,毕竟阿瑜在南戎也不一定全然安全,全然被信任!否则……阿瑜在见卢平之时,也不会连话的空档都没有!”
董清岳屈起的手指在案桌上敲了敲,语声坚定:“为防止阿瑜在南戎遇险……我们才更应该将兵力部署至南戎,倘若有万一,也好接应阿瑜!”
白卿言看向舅舅,心中感恩,朝着董清岳和董长澜一拜:“此事,便拜托舅舅和长澜了!”
“表姐这话便外道了!咱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董长澜完之后,又对董清岳道,“今日已经二十四了,三十南戎攻城……倒是与表姐预计的差不多,不过我们当是是打算三十撤离登州百姓,如今是否应该提前做准备?”
“明日一早,敲鼓集合百姓,我带着你祖母劝百姓撤离登州……”董清岳对董长澜道,“你安排长茂回军营安排,明日下午登州军帮助百姓悄悄撤离!”
白卿言将羊皮舆图摊开放在桌案上,想让羊皮尽快晾干。
听到董清岳这么,她抬头朝董清岳望去:“舅舅,还是暂且不要集合百姓劝为宜,阿宝明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