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倒是没有留意春桃对他是什么鼻子眼睛,毕竟从白卿言一出来,萧容衍视线就在白卿言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春桃姑娘?”萧容衍这才响起白卿言身边那个看起来略有些不活泛的婢女,猜测约莫是上一次他情动难耐闯了白卿言闺,被那个丫头看到,那丫头对他起了戒心吧。
萧容衍笑着摸了摸鼻子,可见上次擅闯白卿言闺的事情,做得鲁莽。
见白府的护卫卢平带着白家护卫军出门,萧容衍笑着朝卢平拱手。
“萧先生!”卢平对萧容衍的印象十分不错,到底是白家的恩人,卢平记恩。
董府马车车队以登州军将领打头阵,卢平带着白家护卫军紧随其后,登州军于两侧保护,董老太君的马车在最中间,接下来便是萧容衍的马车,跟着押送董家细软的车队,后面又是几百登州军压阵。
登州城城门口,董家车队到的时候,百姓大多数已经都聚集在了这里,有的赶着牛羊,有的还在板车上塞着鸭笼,有孩童背着景象吓到哭喊着要正在拉板车的娘亲,满城分明是兵荒马乱的景象,确又透着秩序。
南门口登州军帮着登州百姓推车牵牛,让百姓走在军队护卫当中,董长澜骑着匹白马在前,登州军这才举起火把照亮前路,浩浩荡荡朝着早已经搭好帐篷的营地出发。
董长澜此次护送董老太君和百姓前往驻扎地,还有一事,便是调登州其他官员回登州城。
如此以来,朝廷派来的人……才能顺利在这场大战之中“战死”。
这一路倒是坦途并不难行,百姓们老远看到偌大军营亮起的灯火,兴奋不已……
“原来董大人真的早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
“嗨!我们真的错怪董大人了!”
“我早就过,董大人不会舍弃我们登州百姓,我家婆姨还不信!这下可算是信了!”
百姓们虽然离家,但因为没有流落成流民,因为董清岳早有安排,顿时心生感激。
白卿言闻声,抬手挑开帘帐,朝着远处望去。
舅舅董清岳将登州人口算的十分清楚,早已经安排妥当,送来一批百姓,带走登州军,完全住得下。
董清岳于八月三十日南戎来袭之时,派可靠之人送信回大都城,称南戎来袭丢了登州城……顺便呈上第一批战死战将的名单,其中便有董长澜。
只有董清岳的嫡子死了,皇帝才会真的相信登州战事惨烈。
如此,董长澜便能顺利带着一批“阵亡”登州军,直奔晋国与南戎边界靠近南戎方向,带走辎重于南戎练兵以备来日。
快马令箭兵情奏报,所到之处,畅通无阻,至多十日定能将战报送到大都。
军营之中,登州军按照白卿言安排,将百姓按照年龄和力气、男女之别,分为队,有人负责做饭,有人负责洗衣,有人负责捡柴劈柴,有人负责分发食物和水,总之做到人人有事可做,人人都不能闲下来,共同出力,攻克困难,共同渡过这段艰难日子,等待可以回登州城的那一日。
八月三十日,南戎鬼面将军率五万之众突袭登州,登州军死伤过半,登州刺史董清岳身受重伤,登州军拼死护下逃出登州,其嫡长子董长澜战死,战况惨烈。
九月初八,消息传回大都,皇帝得知董清岳曾连上十几道奏折,陈情今岁南戎定会举国猛攻因由,十几道折子却被压了下去,震怒不已,兵部尚书沈敬中获罪入狱,受牵连罢免官员十一人,与此同时,皇帝下旨,安平大营符若兮即刻驰援登州,务必夺回登州。
九月初九,皇帝命大理寺卿吕晋严查,挪用登州军饷修葺行宫之事,涉案人员接连下狱,修葺行宫之事暂缓,由太子亲自押送粮草辎重前往登州,称得胜之后以三倍之数补发登州军军饷,且另有封赏。
此时,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