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都城的人谁不知道,镇国公主那是太子门下,此次符若兮对太子挥刀险些要了太子的性命,便是镇国公主断了符若兮一条手臂,救下太子的。
可一转念,符大夫人想到自己的嫡长子已经和镇国公主的表妹订亲,忙扯了扯自己儿子的衣袖,示意儿子一会儿和镇国公主话,希望镇国公主念在表妹与自家儿子议亲的份儿上,跟太子情,不求保全符家……只求不要连累他们长房。
毕竟符家已经分家,长房分了岀去,符若兮做下的事情,他们二房自己担着就是了。
长房的嫡子眉头紧皱,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低着头装作没有感觉到没有,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符家长房的夫人还想去拉儿子,就见二夫人刘氏已经跨入门槛,只能先同宾客行礼。
刘氏上了香,用帕子沾了沾眼睛,同符家长房的夫人和符若兮的夫人罗氏寒暄了两句节哀,便符家三夫人被请到后面去喝茶。
白卿言上过香,注视着符老太君的牌位,诚心鞠了三躬。
她指点符老太君去找太子时,的确没有想过符老太君会走到这一步。
见白卿言行礼之后要走,符家长房夫人忙站起身唤了一声:“镇国公主!”
白卿言转头看向符家长房夫人。
符家长房夫人起身想拽自己儿子起来,她儿子眉头紧皱撤回自己的胳膊,朝正在上香行礼的白锦瑟还礼,丝毫不给母亲留面子。
符家长房夫人尴尬笑了笑道:“这是我们符家长房的嫡子,与镇国公主的表姐……大理寺卿董大人之女订了亲,也算是镇国公主的妹婿了。”
白卿言看了眼垂眸红着眼眶,真心伤心的符家长房嫡子,点了点头,随符家三夫人前去吊唁宾客的歇息处。
符若兮的兄长是男子,不方便送白卿言去后面歇息,本指望着自己媳妇儿去,却见自己媳妇儿只顾着压低了声音训儿子,眉头一紧,不吭声跪在一旁。
符若兮之妻罗氏,望着白卿言的背影,等白锦瑟上了香还礼之后,见再无人登门,借口要去更衣起身,去找白卿言。
刘氏端起茶杯,眼瞅着冷冷清清的符家,想起白家办丧事时只有董家上门之时,叹了一口气,不免在心中感慨世态炎凉。
符家办丧事,竟是门可罗雀,清静的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刘氏还听,昨夜护送太子回大都城的安平大营众将领,都被请入了大理寺,想来那些将领还在大理石未曾出来,否则符家也不会如此冷清。
他们白家多亏了世代忠义的盛名显赫,鸿儒关雍崇和崔石岩老先生都登门吊唁,后来也是因为白家还有大长公主在,有阿宝在,白家这才没有倒下。
但符家此次,能逃过满门抄斩都是幸事,也难怪没人登门了。
刘氏想着约莫再过一会儿董家就要来人了,董家和白家是姻亲关系,和符家……虽然还未过门,交换了庚帖也算是姻亲吧,定然会来的。
想到这里,刘氏看向正徐徐往茶杯中吹气的白卿言,只希望白卿言离她那个表妹远着一些,别没得被她那庶表妹累得坏了名声,他们阿宝还没成亲呢!
虽阿宝这子嗣艰难,可谁艰难就一定没有呢?她还想着好好给阿宝一门好亲事,让那些拿阿宝子嗣艰难嘴的人,都消停了。
刘氏喝了口热茶,刚放下茶杯,就见一身孝服的符若兮之妻罗氏跨进门槛,同刘氏颔首之后,对白卿言行礼:“镇国公主,可否借一步话?”
“符夫人……”刘氏忙起身走过来,将白卿言护在身后,笑盈盈道,“不知符夫人有何事?”
刘氏这是怕罗氏用符老太君的死扮可怜,求白卿言帮忙为符若兮求情,再弄出什么白卿言不答应就不起来的事情,这不是让白卿言为难么!
所以,刘氏干脆起身替白卿言挡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