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翻找出一张羊皮,提蘸墨,垂眸想了想落给萧容衍写了一封信。
写完,白卿言将信放入信筒之中蜡封交于赵冉。
赵冉双手接过信筒,匆匆离去,生怕白卿言手中的信里有什么紧要之事被耽搁。
白卿言见赵冉离开,将毛挂回架之上,心中隐隐有不安,静坐半晌才写了此次的军情奏报,派人送往大都。
同日,白卿言上月二十拿下江都的奏报,终于送到了太子的桌案前。
得知镇国公主已夺下大同的消息,太子喜不自胜:“镇国公主正月十二拿下郢都,二月二十拿下大同,算日子……可能已经拿下江都了。”
太子所料不错,白卿言三月十九拿下江都的消息正在送往大都城的路上,而今日拿下阳江的消息刚刚从白卿言的帅帐之中送出来。
方老闻言,难免心生警惕。
“殿下,这镇国公主不是身体已经不成了吗?怎么如此凶悍……竟然以一月夺一城的速度行进,大梁派出的可都是名将啊……”方老脱口而出的话完,见太子脸色不好看,忙违心道,“老朽只是担心镇国公主强撑。”
太子点了点头,想起张端宁回来禀报太医所言,欣喜之余又难免又些许愧疚:“孤……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同镇国公主,孤意在天下,若非如此,镇国公主也不必如此拼命,定然好生在朔阳养着。”
全渔斜了方老一眼,听到太子如此,便没有吭声。
秦尚志去修渠了,如今太子幕僚便只剩下任世杰和方老,两人一同从太子书房出来,只见方老双手抄在袖中,踩着映着长廊的刺目阳光一边往前走,一边沉思,半晌之后道:“我总觉得镇国公主的身体状况,透着古怪!”
任世杰跟在一方老一侧,负手而行,附和道:“是啊,这夺城的勇猛程度可要比刘宏将军多多了!可镇国公主那个身体……太医是诊治过的,太医总不会出错吧?”
“你可不要忘了,镇国公主身边有可是有一个医术精湛超群的洪大夫,就连太医院院判黄太医也不能及!”方老眯着眼道,“若是这位洪大夫对镇国公主的脉象做了什么手脚,也犹未可知啊!”
“虽然方老怀疑有理,可……毕竟镇国公主舍命救过太子殿下!”任世杰笑着道,“也不准是镇国公主身体真的不成了,但是因对太子殿下的一片忠心强撑也不定啊!”
“到镇国公主舍命救过太子殿下,我如今越发怀疑那只是一个局!且忠心也不能助镇国公主如此勇猛,以如此快的速度连夺大梁那么多城池,要知道……镇国公主带的是原先两国的降卒不,梁国可是派了重兵对付镇国公主的!”
方老脚步缓慢,垂眸凝视着地上长廊檐影,突然脚下步子一顿:“镇国公主身边的晋卒,只有她从朔阳带去大梁的那朔阳的乌合之兵!”
“方老可是想到了什么?”任世杰瞧着方老脸色凝重的模样,从善如流问。
“镇国公主只带朔阳那群乌合之众,就敢直接用大梁的十几万降卒,想来这朔阳剿匪的兵……必有蹊跷!否则……镇国公主难道不怕被这十几万大梁降卒反噬?她又怎能带着降卒所向披靡?那必定是……这些降卒惧怕镇国公主!不……不是惧怕镇国公主,而是惧怕镇国公主身边的兵!才不敢轻易反!不然梁国降卒怎会如此听话!”
方老到最后,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掉头回书房去找太子,将此事告知太子,可又怕太子以为他还是在挑拨。
“即便是如此,我们也没有实证,太子那边儿怕也不会信呐!”任世杰。
“是啊!”方老咬紧了牙关,一个救命之恩,让太子彻底倒向白卿言,可恨啊!
半晌之后,方老下定决心,转头看向任世杰道:“我打算今日出发去一趟朔阳,来回大约需要十天的时间,这段日子辛苦你陪着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