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王手中有兵,他怕什么?就怕失去祖宗封地,没了祖宗封地他还活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若是白卿言执意削藩,就是让他们光脚,他们还会怕和白卿言鱼死网破不成?!
河东王看着一脸疑惑甚至是愤怒的广安王,白水王一向以广安王马首是瞻,可此次看广安王的模样,似是并不知情。
广安王的话音刚落,就见白家军锐士押着身着帝王冕服的白水王走了进来,广安王看到白水王的模样,惊得站起身来,死死盯着身着冕服的白水王。
“跪下!”白家军将白水王按着跪在了递上。
“白水王埋伏乾坤殿,带西凉杀手意图行刺,是否已经同西凉达成什么协定了?”吕太尉问道。
吕太尉也好、司空沈敬中也好,还是司徒董清平,亦或是六部尚书,都是白卿言倚重的臣子,他们自然知道……白卿言此刻将白水王押上来,为的就是削藩。
也是这个白水王蠢到了家,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要造反,生生将削藩的刀刃递到了白卿言的手中,不削藩都对不起他们这份折腾劲儿。
“白卿言,你就是犯上谋逆的乱臣贼子,一个女子想登基为帝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要削藩,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不怕告诉你……如今我们五大藩王的兵马齐聚大都城外,只要一声令下便能立即攻入大都城,杀尽这些背叛晋朝林氏的走狗!”
蠢货!河东王紧抿着唇,明明可以趁此机会这套冕服是白卿言给他套上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削藩,如此……他们其他四位藩王才能有戏可唱!一切才能有挽回的地步!
可这个蠢货,一见出来就将自己的底牌掀了,还是在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底牌的情况下,连他们所有藩王一起拖下了水。
河东王闭了闭眼,不……不是白水王蠢,而是他贪!
竖子不足与谋!
其他四位藩王没有想过要同白卿言争那个位置,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不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这个国……都会分崩离析,因为他们不是白卿言,不是那个平大梁定晋国的白卿言。
他们若是坐上这个位置,那些大梁降将头一个就反了。
可白水王已经不在乎了,他自认白水王一脉曾是高祖嫡支血脉,所以以为他有资格坐上那王位。
可他都没有同他们其他四位藩王商量,就敢擅自做主,还要将他们拉下水!
河东王可不会就这么让白水王把他拉下水,更何况白水王竟然敢和西凉炎王勾结,定一个叛国罪都不为过。
河东王脑子非常清楚,白卿言敢把白水王带进来,毫不留情面,怕是还有后手,他大致了解过这位大周女帝曾经的作为,知道这位大周女帝做事极为缜密,绝不是冲动行事的人。
只是一息的功夫,河东王忙从桌几后起身,跪于大殿正中央,郑重朝着白卿言叩首:“陛下明鉴,臣自知乃是前朝宗族藩王,陛下推行新政削藩势在必行,此次派人带兵前来大都城是为了向陛下上交兵权,以表明臣……誓死拥戴新政!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协助陛下推行新政!”
白卿言似笑非笑看着恭敬叩首的河东王,此人……可真是聪明又狡诈!
即便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河东王得是假话,可河东王俯首给了白卿言台阶,除非白卿言非要将河东的兵斩尽杀绝,否则……还要领了河东王这份人情,还得给他官职。
“河东王!”广安王瞪大了混浊的双眼。
朔方王家眷如今都在大都城内,他又生性胆,此刻见河东王已然对白卿言俯首,想起父亲曾言河东王笑面虎最为聪慧之语,忙从桌案后膝行爬了出来,朝白卿言叩首,忍着惧意开口:“陛下,臣到现在也不知道朔方的兵到了没有,臣与河东王一般,知道陛下要削藩,想要上交兵权,请陛下给臣一个协助陛下推行新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