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若非发现及时,一个女儿家背负上弑父的罪名,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白卿言沉吟了片刻:“这里面有没有那个叫蒲柳的推波助澜?”
若是白卿言记得不错,这个叫蒲柳的……也是个聪明人,可就怕有了身孕之后,聪明用在了歪处。
“白卿平还在查,如今蒲柳有孕在身,故而白卿平只吩咐让将人拘在院子里。”魏忠。
白卿言颔首,但愿这个蒲柳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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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韩城王的部下匆匆进入韩城王所居上房,隔着一道屏风见韩城王正在佩甲,抱拳行礼后道,“属下听殿下今日要随水师出海,属下请殿下三思!”
如今东夷水师三番四次寻衅滋事,大周皇帝有命让他们水师护卫渔民出海,其实每一次他们都是抱着回不来的心态出发的,有好几次都差点儿打起来,两军立在自家船上叫骂,就差举箭互射了。
再者,其实水师大军们倒是希望能打起来,打起来之后,也能让那些所谓战无不胜的白家军和大周军瞧瞧他们水师的厉害!
而这个随时都会打起来的节骨眼儿上,韩城王要随水师出海,不论如何他们这些大梁旧部都不放心。
韩城王佩戴好护腕,从屏风后出来,垂眸一边整理这护腕一边道:“出海也就是三四天……最多五六天的时间,趁这个机会我去瞧瞧东夷国强硬到什么程度,如今柳大人还在东夷国,且东夷国正是争储的关键时刻,东夷国未必敢真的同我们大周打起来,放心!”
韩城王旧部瞧着韩城王风淡云轻的模样,咬了咬牙问:“殿下,是不是……那大周白家军的程远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殿下您才……”
韩城王不等那旧部完,便抬起肃杀的眸子朝着那旧部看去:“你这话,是在挑拨两军关系吗?”
“属下不敢!”韩城王旧部连忙跪下请罪。
白家军的程远志将军是个火爆性子,一来听东夷国三番两次挑衅,气得直嚷嚷着让打,可韩城王却一直按着,程远志原本就瞧不上韩城王,一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就骂人家韩城王是个孬货。
这让韩城王之前的旧部不能忍受,猜测这程远志大有讽刺他们韩城王当初降了大周高义王的举动,差点儿打起来。
最后还是韩城王将两方人马给压了下去,问他们是不是和东夷国还没有打,他们大周自家军队就先要打一场。
这件事才过去没有几天,如今韩城王就要出海,韩城王的旧部自然以为韩城王是被白家军和大周军的那几个将领欺负的没有办法了。
“本王告诉你,如今……我们水师领的是大周的粮饷,我们便是大周的水师,不论是白家军也好……还是我们水师,都是一国一家!自家兄弟关起门来吵吵两句不打紧,真的和东夷国打起来……白家军虽然不善水战,但绝对是我们水师强而有力的后盾,至少我们前方卖命……不必担心后方百姓无人护!”
“属下知错!”韩城王旧部眉头紧皱,嘴上认错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我出海是为了去瞧一瞧,东夷国到底是什么架势,总听旁人很难做到心中有数,亲眼看了……来日才好布防!”韩城王着将自己的下属扶了起来,声音软和了下来,“我不在这段日子,水师就交给你节制,千万不要同咱们自家兄弟发生冲突,时刻要记住白家军兄弟也是来护咱们沿海边民的,咱们都有着一样的目标!”
“属下记住了!”
“行了!别阴沉个脸!最多六天我便回来,这段时间要是水师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韩城王拍了拍旧部的手臂,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韩城王刚到水师军营,交代了几句,准备随水军护送渔船处罚,外面就来报……是白家军的程远志将军和那位军师蔡子源先生一同来了。
韩城王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