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面具之下的眸色深沉,长揖朝着燕太后一拜之后,直起身来,语声威严肃穆道:“再不回来,燕国怕是要出大乱子!”
着,萧容衍转而看向孟尚书:“不许药材送往燕国内划于大周的城池,可是孟尚书向太后进言的?”
孟尚书听到这话,便知道萧容衍应当已经知晓,也不好再辩,忙长揖行礼道:“摄政王,如今两国正在赌国,燕国突发疫病,划于大周的城池之内……疫病也是愈演愈烈,这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燕国取胜的好机会,故而微臣提议太后提早做准备。”
泛着寒光的银色面具将萧容衍五官的神色遮挡其后,平静淡漠的语声更是让人听不出情绪:“准备?”
孟尚书看着负手而立的萧容衍,上前一步,开口道:“根据当初签订盟约,三年之后清算人口也是衡量国政国策的一个重要内容……”
“所以三年后,孟尚书想要我们燕国城池变作空城?”
萧容衍语声陡然提高,威势感迫的满朝大臣站不住,跪倒一片,纷纷叩首。
萧容衍垂眸睨着狼狈跪地的孟尚书,绕着他跺了半圈步子,居高临下睨着孟尚书:“困住燕国划给大周的城池,不许草药送进去,孟尚书……这杀的可是自家百姓!当年燕国困顿,若非这些百姓节衣缩食,燕国何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陛下年少不知,太后久居后宫或许不知,孟尚书也不知?”
燕太后想要替孟尚书话,还未开口就见萧容衍视线朝着立在高阶之上看来:“掌权者若不能庇护自家百姓,何配燕国百姓赋税供养?”
“阿衍,孟尚书也是为了我们燕国……”燕太后急急开口,的底气不足。
萧容衍却像是没有听到燕太后的话,慢条斯理开口:“孟尚书,你蛊惑太后软禁陛下,在太后掌权之后,又蛊惑太后舍弃百姓,你该死……”
“摄政王明鉴!微臣万万不敢!”孟尚书睁大了眼叩首。
就连燕太后都站不住忙解释:“阿衍你怎可如此冤枉嫂嫂!阿沥分明就是私自出宫……而后染了疫病,嫂嫂这才临危受命……”
“既然如此,如今儿臣已经大好,还请母后回后宫颐养天年!”
慕容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燕太后手心陡然收紧,跪地叩首不敢抬头的朝臣中也有大着胆子的抬起头来,瞧见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慕容沥被月拾和王九州搀扶着走进大殿,想到皇帝这是染了疫病,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右都是人又没有办法躲,只好将头埋的更低屏住呼吸。
燕太后拳头收紧,朝着萧容衍看了眼,又朝着慕容沥看去忙开口:“阿沥,你这病还未好怎么出来了?”
“朕不过是感染风寒,如今已经大好,并非沾染疫病,实在是……太让母后操心了!”慕容沥走至萧容衍身旁,朝萧容衍长揖一礼,“九叔!”
“你身上药性未解,不必多礼。”萧容衍着实点出慕容沥是被下药,这边是半点颜面都不给燕太后留了。
慕容沥听到萧容衍这话,便也明白了萧容衍的意思,他身侧拳头收紧,想到母后给他下药之后,困死了燕国划给大周城池的百姓,他再想到那些百姓曾经都是同燕国同甘共苦过来的,便下了决心,开口道:“后宫不得干政,王九州……你亲自送母后回宫,让母后好好静养,若还有如同孟尚书一般不识,扰了母后的清净,别怪朕不留情面!”
慕容沥这话一出,这孟尚书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孟尚书闭了闭眼,本来就是拼死一搏,他不如摄政王快,也没有摄政王的人手,和皇室血脉,输了……情理之中。
“阿沥!阿沥……”燕太后瞧着带人疾步朝她走来的王九州等人,“放肆!哀家是燕国太后你们谁敢动我!”
“太后息怒!”王九州还是那副眉目含笑的恭顺模样,“陛下请您回宫静养,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