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案背后的人是皇帝,哪怕是她的亲爹,他也不能犹如寻常人家的儿女那样,去劝慰、更何况是教他如何做了。
最后,只得拱手推下,“儿臣马上回去。”
外面暴雨倾盆。
明玉撑起伞,正打算出宫,便看到战云枭的轮椅从侧道上缓缓移来。
他没打伞,但那雨幕竟是不得近身,身周好似被一股强横内敛的气场保护着,整个人竟是犹如天神一般肃穆,威严。
明玉盯着他愣了愣。
强敌在前,他凭什么从他手上将沈玉夺回来?
况且,大敌当前,天灾人祸,当真抢夺沈玉更重要吗?
可若是不能弥合和沈战两家的关系,如今北齐这危机,又要如何度过去?
南楚大军压境,楚惊天和东方离都来了,朝中连废了两个皇子,无一人能和楚惊天东方离抗衡,还有瘟疫……
明玉一时间心头发沉。
短短一恍神的时间,战云枭已经到了近前。
明玉回神拱手,道,“明玉见过暝阳王,父皇在里面等你。”
战云枭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
油纸伞下那人风流倜傥,犹如皎月当空,你不上来“她”身上一种男人的飒爽英气,还是女子的清雅昳丽,两种奇妙的气质混合在一起,着实迷人。
又想到白七刚刚,明玉公主看沈玉的眼神不对劲儿,而他的玉儿,又不是寻常女子,未必就不会喜欢上明玉公主……
一时间莫名竟生了一丝危机感。
心思百转千回,片刻之后才问道,“玉儿呢?”
明玉抬眼看向他,只觉得他那双眼犹如万古深渊,又似凝万千星光。
乍一看,威严不可亵渎。
细细一看,竟是华丽矜贵,犹如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天神,夺目、瑰丽、惑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 玩!
只能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又凭什么从他手上,将沈玉夺回来?
一时间,心头也是压力山大。
叹了口气,这才道,道,“师父在十四街,雪叟去世了,瀛洲疫毒爆发,多半是东方离作乱,这南楚使臣入京,恐怕是多事之秋。”
着,朝着他拱手,道,“恐怕,还要仰仗王爷平乱。”
“本王双腿残疾,行动不便,恐怕帮不上大忙。”战云枭看着她,嘴上的,和实际上做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
他身上那股内力,撞得四周雨点乱飞,犹如利刃。
身后,五看得嘴角直抽抽。
既然帮不上忙,那咱们也不能内功外放,这不是明摆着:便是本王残了,也不是尔等能够轻易冒犯的么!
可是,他不明白自家王爷对一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敌意?
难不成,竟是在吃醋么?
一时间,难免眼神诡异。
实际上,两人之间无形的硝烟很明显,双方都能感觉到。
明玉只能装傻,主动退让一步,道,“便是王爷双腿残疾,也是我北齐最骁勇的儿郎,十个明玉也不是王爷的对手。”
“……”
战云枭突然索然无味。
离奇,他好好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姑娘吃什么飞醋。
“罢了,你过去告诉她,本王片刻便来。”
男人摇摇头,摇动轮椅往御书房去,没再理会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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