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会跟我什么?”
顾南绯的声音很平静,这平静中甚至夹杂着一丝嘶哑跟疲惫。
秦宴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扯的转过身。
很快,女人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还有那双通红的眼睛映入他的视线,心脏像是猛地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
男人眉目间露出郁积,喉结上下滚动,还是哑然出声,“对不起。”
顾南绯对这三个字已经免疫了,她低头去掰他握着她手臂的手,可是他却加重力道不肯放。
“我只跟她睡了一次。”
“这是你的事情,你不用跟我交代。”
她这句话的时候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去看他。
两人之间像是横跨了一条无法逾越的山壑,他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她心底那处。
“秦宴,放手!”
顾南绯抬起头,目光冰冷厌恶的看着他。
秦宴被这双眼睛里的憎恶刺痛了心,紧紧的抓着这只手,就怕他真的松了,她会从他的生活里彻底的抽身出去。
“十年前我跟她分手之后就是彻底的结束了,跟你领证,我也是认真的,领证后我也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是吗?可我怎么听男人都对自己的初恋有特殊的情结?”
顾南绯对上男人的视线,冷然讥诮的接着道,“毕竟她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她把第一次给了你,在你心目中她应该是纯洁无瑕的,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你都对她有滤镜,哪怕亲眼看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上床,你还觉得对不住她,给了她一百亿作为补偿。”
“我的第一次不是她。”
到这里,秦宴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顾南绯现在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低头又去掰他的手。
“我的第一次应该是给了宝的母亲。”
顾南绯的手顿住。
“我跟叶柔也就那一次,跟你结婚后,我没有做过背叛我们婚姻的事情。”
“其实不管你跟她睡过一次还是睡过许多次,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
秦宴低眸看着她,嘴角勾起浓稠的嘲弄,“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再来纠缠我。”
“可我那天是把她当成了你,许牧他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什么不来?”
顾南绯听到这声,一直绷着的脸终于有了少许变化,但是这些变化是转瞬即逝,她静静的看着他,勾起讽刺的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跟谁上床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不必这么紧张的要跟我解释,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你拿我当幌子反而会让我......有点瞧不起你。”
秦宴:“......”
顾南绯捂了下脸,嗓音沙沙的,“秦宴,我现在有些事情想考虑一下,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秦宴见她脸上却有疲惫,还是把手松开了。
顾南绯进了房间就把房门给锁了。
她没有上床去睡觉,而是来到沙发这里坐了下来。
一个人呆怔的望着玻璃窗外面,脑袋里浮现那个女人过的话,是秦宴给了她一百亿,所以唯一才会死的。
坐了不知道多久,听到外面传来门一开一关的声音,然后公寓里彻底的安静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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